“谁知道呢,从前季先生那是日日巴不得黏在御园,偶尔几日便是常住的,这次竟然来都不来。”
……
议论嘈杂,他没得尽听了去,可是那些话就足以让他百感交集。
有些许开心,只因季玉深与她闹矛盾了。
可是……苏幼仪从前都没有向他闹过脾气,会闹只是因为在乎吧?还有那句常住,有谁会有这般荣幸,日日陪在她身边,被允许住在满是太嫔妃的御园?是谁?
是他,季玉深。
无名始终喜爱青衫,可那时他却觉得自己是个效颦的小丑,青衫拢在他的身上,显得异常可笑。
他心如刀绞,不再徘徊在御园前,不再睡在屋顶上,不再日日期盼何事能见着苏幼仪。
他去找了处客栈,当时的掌柜见他一身风霜也晓得这是个来即走的人物,便晓得问他是要住多久,他只是那样说的。
“不知,应是很快就走了。”
“也是,江湖侠客四海为家。”掌柜的好像很懂般嘿嘿直笑,朝他挤出一堆肥肉。
他那时本也是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离开京城,哪成想心中不舍便是一拖再拖,不知不觉又过了些时日,直至今日都还没想着启程。
只是近来再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又是给他发现了些事情。
是偶然间,就在酒楼里听书的时候见着李韫的,当日他正在与自己的管家说话,意欲是要给鄂麦送信物过去。
他听到的是李韫在问:“鄂麦是否没有自己的府邸?我记得是住在保烈世子府的?”
一听是说什么准格尔的世子,他到底有些好奇,顿下了脚步装作无意得停了下来。
只听一旁管家模样的人紧跟着道:“他是私下找了处密室。”
李韫点了点头:“那便送那处去。”
当时他刚巧经过了李韫的身边,一听那名字便知是准格尔人,还有关乎保烈世子以及那奇怪的对话,这都让他不由好奇,便不止是停下脚步这么简单,更甚是假装有意无意的多看了李韫几眼。
彼时他们互不相识,毕竟从前一个在前朝,一个跟着苏幼仪在后宫。
所以方一边儿瞧着他的脸面发觉这像是个读书人,旁边儿又跟着中规中矩的仆人,下巴留着一撮银白的山羊胡,倒像是个朝廷中的文官。
当日他稍显好奇坐上自己的位置上时方问了一旁的桌友才知道,原来那是从前宫中李嫔的父亲国子监祭酒李韫,酷爱听书平日空了就要来听听,因此一片酒楼还算认得他。
随后那位桌友又朝他八卦说了些李嫔的事儿。
说是李韫年老怪可怜的,官位不高膝下就一个女儿不能陪在身旁,说是半把月前女儿犯了大错,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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