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会如何议论咱们家?如何议论父亲?咱们不成了贪生怕死的白眼狼了?女儿不想因为一时的害怕,让父亲清白了一辈子的名声染上污点。”
秦槐远沉默了片刻,并未开口,没有训斥秦宜宁,也没有指责她的过失,片刻后才道:“你接下来预备怎么办。”
秦宜宁见秦槐远没有反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心里对父亲的人品更加的肯定和崇拜了。
她知道,秦槐远若是不想让她救人,就有一万种法子将她之前做过的事抹掉,让任何人都抓不住他们的把柄。
既然父亲没阻止,那么就是他默许了她的做法,也会帮着她善后。
只是有些事,她可以做,秦槐远的那个位置,却不方便做。
秦宜宁有些激动,头脑也活跃起来,想了想道:“回父亲,接下来要紧的是母亲那里,再便是三日后的问斩,本朝斩首之人,皇上若无吩咐,基本都是丢去乱葬岗,也没说不许人帮忙收尸的。”
秦槐远闻言道:“我以为你会让我去求皇上开恩,放了你外祖父一家的男丁。”
秦宜宁苦笑道:“我求您是好求,可您求皇上却不容易了。”
皇上是被大周的国书吓怕了,必定要想法子平息大周的怒气,孙家倒霉撞到了刀口上,皇上已是打定主意要拿他们开刀。
一个人在恐惧时,天平的一侧是自己的性命,另一侧是别人的性命,他当然会选择保全自己。秦槐远就是去说破了嘴都没用,说不定还会惹火烧身,若是弄个不好,还会害了整个秦家。
秦宜宁不是傻子,父亲能默许她背地里为孙家做一些事,秦宜宁已经很是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