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角余光扫过后头净房门口的空地,看到地上映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秦槐远先是一愣,随即便了然的笑了。
他随手拿过绢灯,放在了临近净房处的方几上。明亮的灯光靠近,立即将地上的人影稀释了。
秦宜宁是背对着净房的,所以一直都没有看到那里的影子。一心还觉得逄枭已经翻窗走了呢,就好奇的问秦槐远。
“父亲,您挪动绢灯做什么?”
秦槐远莞尔一笑,就站在放置绢灯的方几旁边,背对着净房。
此处距离逄枭躲在门框后的位置,不过两步远。
“傻丫头,你看看,灯光放在此处,屋内的光影是不是变化了?”
秦宜宁往四处看看,茫然的点点头:“是有变化。”
“所以啊,光与影是相伴而生的,看到黑暗时也不必惊慌,光源必定就在不远处呢。而且这朝中瞬息万变,何尝不像这盏灯?随意动一下手,被几个桌椅板凳这么一拦,那些黑暗的影子也会变得不一样了。”
秦槐远说着对秦宜宁笑了笑向外走去,“时辰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为父回去了。”
秦宜宁今日与秦槐远分析的事都很明确,只有最后这一句她不明白。
什么光,什么影?
屋门嘎吱推开,就听见秦槐远在外吩咐婢女好生值夜,不可怠慢的声音。
秦宜宁疑惑的摇摇头,便转过了身。
看了一眼那绢灯的位置,好奇的去端起灯来放在原位,又站在刚才秦槐远的位置四下去看屋内的光影。
谁料想一回头,眼角余光就看到了映照在净房门前地上的那个高大的人影。
轰的一下,秦宜宁的脸腾的就烧红了。
她快步冲进净房,撩起净房门口挂着的门帘,就见逄枭正靠在门口的墙壁上目露沉思,不禁捶了他一把,低声道:“想什么呢!你不是走了吗?我父亲都发现你了!”
逄枭有些茫然的样子。
“什么?”
秦宜宁一指不远处一扇推开的后窗。今夜月光十分明亮,从敞开的窗毫不吝啬的洒进了净房,也将逄枭立在门口的身影在地上投射出个颀长的影子。
逄枭立即一拍脑门,“哎呀,失误,失误!我才刚推了窗都想走了,可一想岳父大人聪明绝顶,他找你必定有要紧事说,是以才会留下听一听,岳父一番话果真是让我豁然开朗,可是这影子也能被岳父大人看到,他老人家也未免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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