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宜宁的厢房出来,一路走在铺了红毯的游廊上,拐了个弯就进了老太君的正屋。
屋内站了很多的人,老太君端坐首位,秦槐远和孙氏一左一右的坐在老太君的身旁,二叔二婶,三叔等长辈也站在一旁,在周围的,就都是秦家请来的宾客家中的女眷了。
秦宜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屋内骤然安静了一瞬。
夜幕下的点点霓虹都成了她的背景,身边花红柳绿的女眷们一个个也被比的失去了颜色。
她款款而来时,微漾的裙摆宛若红莲绽放,金凤步摇微微颤动、展翅欲飞,红宝石流苏映着烛光闪烁璀璨的光。
如此珠光宝气,却丝毫无法掩盖她的容色。不会被珠宝夺去光彩,只会被珠宝衬的更加尊贵夺目。
在众人被秦宜宁夺去目光时,秦宜宁已看到了一身大红蟒袍,意气风发俊美无俦的逄枭。
他头戴紫金冠,头发整齐的挽起,斜飞入鬓的剑眉之下,那双素日里锐利凛冽的凤眼此时含着笑意,溢满了温柔。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翘,笑的并不夸张,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好心情。
正红色蟒袍,将他装扮的宛若出了鞘的利剑。
可在看到秦宜宁的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得到,这位煞神之名著称天下的王爷,似乎如宝剑入鞘,一瞬就柔和下来。
二人四目相对,都微笑起来。
秦宜宁提裙摆,跪在了秦嬷嬷端来的锦缎垫子上。
先给老太君行礼,又看向了秦槐远和孙氏:“父亲,母亲,不孝女拜别二老。”
秦槐远难得穿了一件紫色的锦缎外袍,经过一番打理,整个人都年轻了五岁似的,越发显得眉目俊朗,宛若谪仙。
他看着秦宜宁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怜爱,声音温和的道:“宜姐儿,今日出门,自此今后便是逄家妇,你须得是孝顺长辈,温顺持恭,服侍夫君,做个温良的贤内助,你可知道?”
“女儿知道了。”
秦槐远点了点头。
照例说,父亲训教之后,新嫁娘便要由兄长背着上轿了。
可秦槐远却起身,亲手扶起了秦宜宁,又道:“还有,你虽为逄家妇,却依旧是我秦家的女儿,是我秦蒙唯一的掌上明珠。不论发生任何事,你记住,为父,还有秦家,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秦宜宁闻言倏然抬头,不可置信的同时,内心的震撼已无法用语言表达。
孙氏一听这话,眼泪就掉下来了,却也站起身附和着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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