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逄枭被秦宜宁梦中的惊叫惊醒,看到她满脸的泪痕,不由得心疼的将人紧紧搂在怀中。
“宜姐儿,你没有做错。你的办法没有错。若是有错,罪魁祸首也是上面那位,也不是你。”
“可到底会有人因为我的这个法子而丧命。”
“但大多数的百姓,也会因为你的办法活下来,不只是阳县的百姓,整个灾区其余地方所有的百姓,都能因为你的办法活下来。”
秦宜宁靠着逄枭的肩头,闭着眼点了点头。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只有收起软弱才能前行。
次日清晨,灾民得知了大户为富不仁的做法:忠顺亲王去买粮,一半砂子一半糙米的粮食,却涨到了十二两银子一石,又知道忠顺亲王去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了,因为银子不够才没办法在当地买米,百姓们顿时群情激愤了。
过午,就有灾民暴动,冲向了丁家和裴家的消息传来。
同一时间,虎子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拎到了逄枭与秦宜宁面前。
“回王爷,昨日那两人仔细审问之后,他们才招了,的确是有人命他们故意煽动灾民的情绪,才让灾民们发生了昨日那样大的一场暴动。这人就是幕后主使。”
二人垂眸,目色复杂的看着侧躺在地上口中塞着一块破布的陆夫人。
秦宜宁沉声道:“为何会是你?你不是回乡下庄子里去了吗?你为何在此处,还要做出那种事来? 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做法,昨日暴动之时发生踩踏,死了多少老百姓吗?”
陆夫人咬着破布怒目而视。
秦宜宁道:“给她摘下来,让她说话。”
“是。”
虎子立即将破布拿走了。
陆夫人像一只巨大的蝉蛹,许久才费劲全力的侧坐着,仰头看着逄枭,又看看秦宜宁,道:“我只是想让灾民活下去,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