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现在的情况,又是时而睡时而醒,经常会错过一些要紧的事,秦宜宁遇到事紧急指挥,大多数人又都听不懂。
幸好还有那位断臂的阿尔汗大叔,秦宜宁若是不用什么复杂的词汇,只说简单的意思,阿尔汗大叔能够听懂,还可以帮他解释给身边的族人们。也可以将族人们的话,用简单的大周话翻译给她听,让她听取消息和下达命令的时候都方便很多。
“他还在发烧。”阿尔汗有些焦急的道:“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咱们队伍里没有大夫,而且看他的身体也不是很强壮。”
秦宜宁也很担心,替陆衡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棉袍。这时候最好是能用冷帕子覆在额头,或者是用酒擦身来给陆衡降温,可是现在他们的条件,喝水都要计算着,保持自己不至于被渴死就行,想给陆衡覆帕子就更不可能了。
生死关头,秦宜宁也不好估计其他的,将自己冻的发僵的手盖在陆衡的额头。
陆衡似乎舒服了一些,在她的手心蹭了蹭,苍白干裂的嘴唇低喃着:“好凉。”
秦宜宁拧着眉,很是无奈。
如果让陆衡将命丢了,她就太对不起他了。
当日若不是穆静湖和陆衡看着情况不对跟了出来,陆衡又不顾与思勤之间已经谈成了的条件,不惜一切的帮忙,她很有可能已经被侮辱至死了。
穆静湖的恩情她必定会报答。
而陆衡的恩她还没来得及报呢,怎么能他这么死在沙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