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
可是更伤心的,他也是为了自己一片迷雾的前路。
他心爱的女人,如今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他百般告诉自己,不要强求,不要争取,就只默默的看着她就好。可是当他得到秦宜宁怀了身孕的消息时,那种如遭雷击的茫然和伤心谁又能明白?
逃亡的一路上,他每天与秦宜宁朝夕相处。因为那时能常常看到她,他才能劝说自己别在强求,放下这一切,让她与她的丈夫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是真正与秦宜宁分开,并且意识到此生恐怕都要这样过,只能偶尔在年节的宴会上才能见她一面,他就觉得心痛难忍。
或许祖父骂得对。
孽障。
他果真是孽障。
他以为自己看开了,可到最后他还是看不开,他甚至想每天只陪在秦宜宁身边只看着她就满足,可是逄枭又怎么会容许?
他得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得不到真切的亲情。
他现在连最为疼爱他的祖父也失去了。
陆衡闭了闭眼,任凭泪水打湿了他的脸。
恐怕此生能够陪伴他不离不弃的,只有权力和金钱吧?
陆家的丧事办的声势浩大,秦宜宁有孕忌三房,不能亲去参加葬礼,逄枭则是亲自到了。
此时已是七月,天气渐渐炎热起来,陆衡却清瘦了许多,脸色也苍白难看。
与逄枭的意气风发相比,陆衡的落魄好像是从沙漠里带回来的,一直都没有消去。
“王爷。”陆衡行礼。
逄枭叹了口气,与陆衡还礼,“陆兄,请节哀。”
陆衡叹息道:“多谢王爷。”
“多日不见,你清瘦了很多。虽为了家中之事操劳,也为了陆阁老的事伤心,但你也要注意身子。往后陆家的大梁还要靠你撑着。”逄枭虽然察觉陆衡对秦宜宁的心意,可现在秦宜宁是他的妻子,还为他怀着孩子,陆衡的行为又从来都不过分,在鞑靼时还对秦宜宁有救命之恩,他对陆衡的关心也是真的。
陆衡对逄枭笑了笑,苍白干裂的嘴唇渗出血珠,“多谢王爷,我会保重的。”
逄枭便点了点头,对于陆衡在圣上之处的事情丝毫未提。
陆衡看着逄枭,怎么都没忍住对秦宜宁的关切:“王妃近来可还好?”
逄枭微微眯眼,随即笑着道:“她还好,她母亲、祖母都搬到了家里来,曹姨又给她寻了两个好的嬷嬷来陪伴着,虽然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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