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姚氏不拿她当自己人,可是听到姚氏如此直白的表达出对她“嘘寒问暖”完全是因为肚子里这一胎,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秦宜宁不知道旁人是不是也会如此,反正她是控制不住情绪。
寻荷和觅荷去拿了小碗和汤匙来。姚氏就亲手为秦宜宁盛鸡汤。
逄枭也拉了个交椅坐在一旁,道:“娘,给我也盛一碗,闻着怪香的,我也想吃。”
姚氏瞪了逄枭一眼,没好气的道:“多大的人了,跟你媳妇和你儿子争吃的?你不准吃,这些都是给宜姐儿预备的,统共也没有那多少,你要吃了,你媳妇吃什么?”
“怕什么的,宜姐儿又吃不玩。我帮她吃一点,也免得浪费。”
说着便起身去拿姚氏盛好的汤碗。
姚氏忙躲开了,一手打在逄枭的手背上,“一边儿去,别跟宜姐儿抢吃的。”面对秦宜宁时又和蔼的笑道:“别理他,你快趁热吃点。”
秦宜宁笑着接过鸡汤,轻轻放在面前的方几上,道:“这会子正好是吃安胎药的时间,说是让空腹吃的。我先吃了药,正好用鸡汤改一改嘴里的味道。”
逄枭便点头,“也好。”回身吩咐外头的人,“将王妃的安胎药端来。”
不多时,就见冰糖端着个黑漆木托盘,上头白瓷小碗里装着大半碗黑漆漆的药汁,缓步走到了近前。
“王妃。”
秦宜宁端起药碗来一饮而尽。
那黑漆漆闻着就不大好闻的药汁,姚氏闻着就觉得味道不好,现在居然就被一口解决了。
到底不是正儿八经养在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小时候在外头染了市井气就罢了,人竟然也如此粗糙,吃个药都像吃酒一口闷了似的。
姚氏低着头,想起曾经在逄家时见到的那些大家闺秀,对比秦宜宁就觉得怎么都不顺眼。
秦宜宁吃药时,冰糖就一直观察着姚氏的表情,见姚氏一副看不上秦宜宁,却又强作温和的模样,心里便是一阵暗怒。
随后她的视线就落在了桌上汤碗上。
鸡汤的浓香和葱花的清香中,似乎带着一些有些熟悉的微微辛苦味。
是什么呢?
冰糖笑着道:“老夫人有心了,这鸡汤里放的都是好东西吧?”
姚氏想不到一个小丫头居然敢当面与她说话,果然不是什么正经大家闺秀,连下人都不会管教。
姚氏心里腹诽,便懒得打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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