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鞑靼和夕月时那般无人可以依靠,现在她的身边有父母亲人,有信得过的朋友,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父亲,这件事家里其他人可知道了?”
“放心,为父并未声张。不过你方才乱了阵脚,许是吓到了亲家太夫人,稍后你要如何与老人家解释?”
秦宜宁有些脸热,方才她还急的哭鼻子了,好像也被父亲看到了。她极少在人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在秦槐远和孙氏的面前也极少示弱,如今为了逄枭的事情乱了阵脚,难免觉得羞赧。
秦槐远见女儿如此,叹息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这孩子,自小没有缘分在为父的身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不都得自己扛起来?这才养成了你不服输不服软的性子。
“为父看你如此独立、坚强, 与时下大多数的女子都不相同,不会以一个男子为天去生活,心里很是安慰,至少若是遇上个负心的男子,你不会如别的女子那般就活不下去,你能够独立的生活。”
秦槐远话风一转,又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可是看你这般模样,什么事都要自己扛,才十八岁的年纪,心智却比个大人都要成熟,为父的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正是因为父母的失职,才逼迫你不得不坚强起来。”
“父亲,您别这么说。”秦宜宁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时运便是如此,我相信父亲当年对北冀国用离间计,也必定是因为迫不得已,虽招至报复,但毕竟保全了家人,何况那些年慧姐儿替我承欢父母膝下,父母的生活中也并未缺少过女儿,骤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家里也并没有失去什么。我觉得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秦槐远听的心中一阵惭愧和心疼。
他的女儿是个有大局观的好孩子。她所考虑的,先是宗族,然后才是自身。她考虑到了整个家族的得失,也考虑到了父母的感受,的确如她所说,当时发现她的存在,命人调查并且将她带回,秦槐远和秦家人也不过是短暂的惊讶和心痛,然而她在外面承受的却是十四年的艰辛和孤独。
慧姐儿八岁时,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小姐。
而宜姐儿从八岁时起,却要独自在山中躲避兵祸,依靠打猎和挖草药、野菜下山换取粮食为生。
秦槐远有时候想,若是他的手下当年没有巧合的遇到秦宜宁,或者秦宜宁根本就没有活到十四岁,秦槐远还不会知道他养在身边的孩子不是他亲生的?
只要没有人揭穿,他就可以继续无所谓的生活下去。唯一的苦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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