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与逄枭都想不到,平南军竟然还会有这种内幕。他们都有手下之人,也都曾经仔细的调查过平南军的情况,可是若不是郑氏说起,他们也根本就不知道!
怪不得那个卢樟那般容易的就“生病”了,且还让逄枭如此容易的就的到了平南军的掌控权力,原来他们是在这里等着呢!
不论是邓敏昌还是卢樟,他们若继续去做平南军的领头人,岂不是要帮他们想办法筹集粮饷?这还不算,卢樟写下的那些欠条,到时候也都归给逄枭了,多大的窟窿都可以让逄枭这个高个子的来顶着,他们这些从中间赚足了好处的随时可以缩着脖子看好戏。
逄枭素来是足智多谋之人,从来都只有他谋算旁人,如今却被别人给算计了,心里真真是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这可真是按下葫芦瓢起了瓢。”秦宜宁摇着头苦笑道,“这些人的脑子里都想的什么?有闲心思去算计同僚,却没工夫为了百姓做些实在事,他们若将算计人的头脑用半分在正经事上,外面饿肚子的老百姓也不会那么多。”
郑氏安抚的拍拍秦宜宁的肩膀,笑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他们这么做,不过是受到了利益的驱使。若是无利可图,谁会动作?至于为百姓做事,他们才不会在乎。”
郑氏说的是大实话。可是这样的实情听在耳中,着实会让人觉得无力。
三人都禁不住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逄枭才道:“我知道了,外祖母。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搀和进去了。”
郑氏叹息道:“都怪我被关了起来,耽搁了这么多的事。”
“这哪里能怪您?您也是为了我和宜姐儿才被牵累了。您放心,这些事我会想办法去处理的。我也不是那种任由人捏扁挫圆的软柿子,他们若想凭借这么一点小事来刁难我,那便是他们错了主意。”
秦宜宁整理心情,笑着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反正咱们也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的。平南军能够牢牢地抓在手里,在关键时刻能够用得趁手,那便是最大的好处了。其余的都可以想法子去解决。”
郑氏见逄枭和秦宜宁都十分开朗,丝毫没有阴霾,心里不由得感慨:年轻就是好,想当年她还年轻时,国公府里的大事小情都交给她来管理,当初也并不觉得如何,好像有再多的事,在她这里也不会多犯愁,不过是全面考虑,遇上一样事就解决一样事罢了。
看来她真的是上了年纪才会如此,怎么现在遇上事,便开始犯了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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