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头,又哄了一会儿,才将渐渐不哭了的皇子交给乳娘,也不让乳娘离开,只让几个人去将皇子的铺盖摇篮都搬到自己的寝殿里。
皇后以袖拭泪,挽着秦宜宁的手走到临窗的暖榻坐下。
秦宜宁双手握着皇后的手站在她的面前,柔声安抚道:“娘娘无须自责,今儿的事是给您提了一个醒,往后只需留心便是。”
皇后摇头,脑后的金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宜宁,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秦宜宁听皇后自称“我”,便笑着点头,略放松了一些道:“当然可以。”
皇后吸了吸鼻子,让秦宜宁在她面前的绣墩坐下,道:“我这些天都在思考你那日的话,我也知道,你说的是对的。人说为母则强,道理明白,可真的要做到却很难。
“然而今日之事,等于是将现实摆在我的面前。那些人,一个个看不惯我坐这个位子,我承认,我已经年老色衰,好容易在这个年纪上得了个哥儿,往后怕也是无望其他子嗣的。
“我孝顺婆母,友爱小姑,包容妃嫔,可是他们却想伤害我唯一的儿子。”皇后说到此处,再度泪雨滂沱,“我一退再退,他们却不肯让我和孩子安生度日啊!”
秦宜宁见皇后哭的伤心,自己也忍不住鼻子发酸,接过宫女奉上的巾帕,双手呈给皇后。
“娘娘,您知道的,您一退再退,只能让小人更加耀武扬威。”秦宜宁放低声音,“如芸妃这般,其实是最为好对付的。她做事冲动,不走脑子。可是鞑靼的塔娜公主就要来了,翻年又逢大选,将来宫中年轻貌美的妃嫔会越来越多,各种性子,各种背景的也会越来越多。娘娘也要坚强,想办法保住自己,保全皇子才是啊。”
皇后点着头,知道秦宜宁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不由得感慨道:“你说的对。往后我必须要强势起来,也要为孩子打算了。我只是觉得……累,觉得心灰。”
“娘娘,咱们身为女子,虽要相夫教子,却不能将一切都压在这上面,我们在为夫君和孩子付出之前,首先不能忘记自己是个人。要先爱护自己,让自己活好,才有余力去做其他的,您说是不是?”
皇后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
她自来所见的,就是那些依附于男人生存,一生为了丈夫和孩子付出,犯了七出就会被毫不留情的休弃的女子。就算没有犯七出,可新婚不过新鲜一年两年,丈夫也要纳妾,也要收用通房,若是不许那就是善妒。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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