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垂泪颔首,强抑悲伤。
她回到秦家五年,经历了重重风雨,虽然与父母聚少离多,可从前分别,到底还对未来有个盼头,知道自己就算经历再多苦难也终究有回家的机会。
这一次,却是前路渺茫。
如此生死离别,着实是锥心刺骨之痛,父母、亲人、还有她那才不满两岁的孩子……这些都是她最为重要的人,可她却有可能从此就退出他们的生命。
秦宜宁极少有如此脆弱的时,她这般克制落泪的模样,看在逄枭眼里,甚至比大哭一场还要惹人心疼。他当真希望秦宜宁是个骄纵跋扈之人,如果能不如此懂事,又何至于受这么多苦?
“岳父,这一切都是小婿之过。”逄枭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岳父放心,此行并非为了送死,而是为了能让重要的人都活下去,我不会孤注一掷玉石俱焚的。即便真有一日有了危险,只要有我在,就没人伤的到宜姐儿,就算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也会用生命保护她,绝对不会走在她后头,岳父请放心!”
秦槐远点着头,强忍泪意,将两人搀扶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为父都明白。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眼下虽然艰难,事也没有到那般地步,此番分别,将来必有再见之日,你我也不必如此悲观。”
“是。”秦宜宁与逄枭异口同声。
谢岳与徐渭之在看的也不免心生恻隐,与秦槐远保证道:“秦公放心,我二人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王爷,绝不会有半分懈怠!”
“我信二位先生,从此就要多劳二位了。”
“不敢当。这是我二人应当做的。。”
一家人商定好了策略,逄枭就先安排人送谢岳和徐渭之回去。
秦宜宁随着秦槐远回了内宅。
路上并无旁人,秦宜宁借机问:“父亲,曹姨此番还跟随你们同去吗?”
秦宜宁想关心父亲,但因是外嫁之女,到底不好直接询问父亲纳妾之事,只能如此委婉的问询。
秦槐远自然明白秦宜宁的意思,苦涩的道:“我想询问她的意思,但是她对我避而不见。一直在客院居住,不肯来府中走动,我也不好再去烦她。”
秦宜宁听秦槐远主动说起细节,便知他是真的迷茫了。
这种事,秦槐远即便有什么为难之处,也不会去与孙氏商量吧?兄弟之间说这些倒是可以,但是以秦槐远性格,也绝对不会在二叔和三叔面前跌了做兄长的威严,否则往后家族里还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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