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客气的道,“劳烦刘院判了。”
“王妃客气了。这是卑职本分。”
刘院判便凑上前,取出脉枕,半跪在临窗暖炕旁仔细的为逄枭诊脉。三指搭在寸关尺上,凝神静气的看过双手后,心里不由得叹息。
忠顺亲王的身体虽有旧伤,却显然经过了一番仔细的调养,如今生龙活虎、精神抖擞的,年近而立的人,身体状态却堪比二十出头的少年郎,这还会晕倒?
那么晕倒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王爷想晕。
刘院判医术高明,但是太医院中医术高明者无数,混迹太医院多年,能做上院判这个位置,靠的可不只是医术,还有圆滑的为人。
“王爷是操劳过度了。”刘院判含蓄的试探道。
逄枭微笑着点头,“虚弱”的道,“回京路上大雪纷纷,路途着是难走,本王归心似箭,一路上风餐露宿是少不了的。”
刘院判立即上道的点头,“正是如此,王爷早年旧伤遇上极寒的天气,加之一路颠簸不曾好生将养,这便是发作了。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大缘故,好生调养着,少则三五天,多则三五月,也就会好转了。”
秦宜宁听的差点笑出来,刘院判果真是个妙人儿。
三五天和三五月的差距可就大了,其中可运作的非常多。这番话既给了逄枭面子,又可以应付圣上,又卖了逄枭的好,不至于让龙颜震怒牵连自己,且逄枭这里必定也不会戳穿,当真是左右逢源,片叶不沾身。
“多劳刘院判,还请外间去开方子。”
秦宜宁擦着眼泪,吩咐寄云去预备笔墨,又给了刘院判一个大的封红。
刘院判笑着接下了,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王府,去宫中复命。
见人走了,逄枭又躺了一会儿,这才腾的一跃而起,脚步轻快的转悠去门前看了看,转而拉着秦宜宁的手去暖炕上坐。
“外头冷,你看你手冰凉的,是不是冻坏了?”
“还好。”秦宜宁笑着挨着逄枭坐。
逄枭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因为红肿明显起来的卧蚕,不由得心疼道:“下次别用那么浓的姜汁了,万一对眼睛不好可怎么办?”
“没事的,我并未直接用袖子去擦眼睛。我是怕哭的不够真实,叫人看出破绽来,一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逄枭叹息道,“我家宜姐儿蹙个眉头,我心里都要揪上许久,让你掉眼泪,比给我一刀子还要难过。”
大手将秦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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