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今日想说的。”逄枭去桌边取来一本册子。
“这是前些年陆陆续续修建皇陵时的记录。”
秦宜宁接过,简单翻看,便知道这里面记录的是民夫修建皇陵时的一些事,比如民夫用了多少银两吃了多少粮,民夫们当时的反应为何。
“只从册子上看,民夫的生活应该比在家时候要好的多。来修皇陵还能管饱,好多人在家乡可是舍不得吃粮的。”
“是啊。”逄枭颔首,“可是如今天气也清朗多日了。我与陆衡出京就着手征的民夫,到现在也没有抵达。”
秦宜宁一听就愣住了。
的确如此,民夫没有抵达,圣上吩咐的尽快开工便无法执行。若是耽搁了正经事,圣上怪罪,那可就实打实都是逄枭的罪过了。
毕竟,逄枭才是修建皇陵的总督办,而陆衡不过是个知县罢了。知县虽该配合逄枭行事,却也不必承担主要的责任。至于前几任的知县倒了霉,那都是因为督办若要贪墨银子,是越不过知县的,知县会因为种种原因被拖下水。
“民夫没有抵达。可清楚是什么缘由吗?”徐渭之从秦宜宁手中接过册子翻看。
逄枭道:“此番发民夫,本地与周边各县都有选入,除了辉川县外,临近的丹福县较为富庶,壮年男子较多,有四成人都是选自丹福县,剩余的人是周边其他几个县的。如今这些人似都约好了,没一个县的民夫抵达。”
秦宜宁犹豫的道:“这民夫之事并不是小事,他们都没有赶来,那可是要顶着抗旨不尊的罪名的,抗旨的后果他们心里都清楚,即便这样也不肯来,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