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
“生于人世间,即便想避开繁琐,又哪里能事事如愿?”逄枭挨着秦宜宁坐,长臂一伸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双臂箍着她的手臂,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如今你我能得机会安心在此处静养,暂且不必去参与外界的事,便已是极大的幸运了。”
“是啊。我趁着这段时间,多给你做几件衣裳。”
“叫别人做就是了。仔细眼睛累。”
“贴身衣物难道你想穿别人做的?”秦宜宁笑着捏逄枭的手臂一下,趁他惊讶之际旋身脱开他的怀抱,起身去红木柜子里拿出个包袱来,回眸笑着,“来试试看,大小合适不合适。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我也好再改改。”
逄枭便站起身,凤眸直望进秦宜宁一双剪水大眼中,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头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逐渐露出雪白的里衣,结实的胸膛。
秦宜宁慌乱别开眼,随即便感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贴上了她的背。
“宜姐儿,不是要让我试穿吗。”
秦宜宁双颊飞霞,哼了一声,取出一件中衣抖开,回身伺候他穿。
“你就作怪吧。仔细我里头藏一根针,扎你一下才好呢。”
逄枭听话的伸胳膊抬手仰脖子,闻言不由大笑,“若真如此,第一个心疼的还不是你?”
秦宜宁气的白他一眼,啐了一声:“真是厚颜。”
在丹福县休养的日子过的十分安逸,两人只接受各方传来的消息,分析情况便可。逄枭与秦宜宁果真就好生调养起身子来。
逄枭常年征战,身上大伤小伤无数,现在年轻体壮自然无碍,但秦宜宁也担忧他年老时病痛会找上身来,示意请了可靠的大夫为逄枭好生调养。
她自己的身体底子也不错,只不过后来颠沛流离七劳八损的,如今有了空闲,秦宜宁她跟着吃起了冰糖留的药膳方子,每日还跟着逄枭学拳法,练骑射,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就连脸色都比之前红润了。
待到过了中秋,秦宜宁收到了冰糖的来信。
秦宜宁看过信后,轻松了月余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转为担忧。
逄枭在她对面坐着研究兵书,见她秀气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担忧的问:“怎么了?冰糖说什么了?”
秦宜宁将信纸交给逄枭,“秋老板原来是被庸医误了,冰糖看过后,说秋老板得的不是疟疾,但以她的医术,一时也分辨不出秋老板到底是什么病症。现在秋老板镇日里头疼,疼的睡不着。我看这症候可不比疟疾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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