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若菡感觉得到,这一次圣上来时的气场不对,显然是在压抑着怒火,加之府中那么多兵马,她和陆衡又被关在一起……
卞若菡越想越害怕,差一点当场哭出来。
书房之中,陆衡端正的跪下行礼,“圣上亲临,微臣未能远迎,请圣上恕罪。”
李启天闻言冷笑了一声,“哦?忠义伯难道就只有这么一个罪?”
陆衡何等聪明,从事发到现在被关了一下午,他已经想明白前因后果,自然也想清楚了对策。
“圣上,微臣有一事正要奏禀。”
李启天斜睨陆衡,用一种“朕就看你怎么演”的表情看着他,拉长声音道:“奏。”
“是。臣于昨日得知,忠顺亲王竟早已得知圣上寻找的那一批宝藏的下落,他将宝藏藏在石料之中,诱臣运输,届时盗走宝藏。臣一心筹办石料,修建皇陵,根本想不到忠顺亲王会趁机行事,就让他钻了空子。”
李启天眯起眼,很明显对陆衡的话并不全信。
但是若说逄枭会参与其中,这里面有逄枭的筹划,李启天是相信的。
别看逄之曦那厮表面上装的像个仁义之士,可实际上只有吃过他不少暗亏的自己才知道,这人究竟有多阴险,又多会在文武百官和愚民面前装好人。
他素来会办事,行善时广而告之,为恶事秘而不宣,就算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也有本事让人觉得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不得不如此。
他又善于征战,的确用兵如神,整个大周有多少兵马,就有多少对逄之曦盲目崇拜的愚蠢糙汉!这是让李启天最为恼火的。
如今陆衡既这么说,他何方将人抓来,好好审问?
反正现在宝藏他已经志在必得,就算这事儿是陆衡说谎攀扯逄之曦,他也可以借此由头将一个心腹大患除去啊!
思及此处,李启天已定下主意,沉声道:“你可知道,你所禀告之事涉及到本朝唯一的异姓亲王?诬告王爷可是大罪。”
陆衡心念电转,已经明白了李启天的意图,郑重的叩首道:“回圣上,臣所言句句属实,臣的确不知情,刚发现此事时因未曾确定,便不好直接禀告圣上,待臣想将此事调查清楚之时,圣上已亲自来至此地。臣只能当面奏禀。”
“哦?”李启天轻哼,“难道你不是得知宝藏下落,妄想独吞,被朕察觉以后又攀扯他人?”
“回圣上,臣家族百年经营,虽不能说有多少银子,可是银子对于臣和臣的家族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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