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看,见秦宜宁浑身浴血的模样便吸了一口冷气,又见她只有领口衣裳微敞,其余并无异样,暗自松了一口气。
“王妃……”冰糖哽咽着。
秦宜宁路过他们的牢房,安抚的笑了笑,只是满脸是血的人笑起来只有阴森恐怖之感,根本不起安慰作用。
“放心,那个贱人被我咬死了。”
“咬,咬死?”
“嗯。”
狱卒将秦宜宁推进牢门,像怕猛兽跑出来咬人似的,手上飞快的将牢门锁了,然后快步往外跑,去叫隔壁牢房的同僚来帮忙。还大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王妃把聂爷给咬死了!”、
冰糖和寄云等人都挤在秦宜宁这边,隔着个牢房去看秦宜宁,“王妃你怎么样?”
秦宜宁笑笑,疲惫的坐在发霉的稻草上,这才觉得眼前发黑,浑身都疼,尤其头疼,动一下就觉得头晕。
一定是刚才那个叫“聂爷”的人反抗时打她那几下太重。
“没事,死不了。”秦宜宁闭着眼,后脑枕着冰凉的墙壁,喃喃道:“这么一闹,我看他们谁还敢动歪心思。李启天要的是活生生的人质以要挟逄之曦回京。若逄之曦知道我们的死讯,那可就不是只身回京述职,而是带着兵马直接打回来了。才刚杀过鞑子见过血的兵,李启天不怕?呵。”
她虽说的刚硬,可那满身血污的狼狈模样,看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一个女子,险些丢了清白,亲口咬住一个人的喉咙,被喷了满身温热的血。
是有多绝望,才会如此……
冰糖心疼的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称呼都忘了,“小姐,小姐,王爷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救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