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发霉难闻气味就让李贺兰紧紧的皱眉。
“这什么味儿啊。”
“您仔细脚下,嘿,这牢房里空气自然不好,尤其是那些囚犯,身上脏污的很。”
李贺兰以袖掩住口鼻,拧着眉头,一路往里去,还不忘左右打量。
谢岳等人早已听见动静,紧张的看着外面走动的人。
惊蛰等人长跟着秦宜宁,自然是认识李贺兰的。
“是安阳长公主。”惊蛰在谢岳几人耳边低声道。
谢岳眉头一跳,紧张的再度站起身来。
他长跟着逄枭,自然知道长公主对逄枭的心思,也知道长公主恨毒了王妃。如今这个时候,若说长公主不是来落井下石的他都不信!
谢岳想的明白,寄云和冰糖就更清楚了。
他们紧张的站起身,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牢房。
“长公主,就是这里。 ”狱卒们将人带到秦宜宁牢房门前,便行礼退了下去。
李贺兰疑惑的看着牢里那团成一团的人影,看她那浑身湿透狼狈脏污的模样,哪里还有从前半分明艳的光彩?
李贺兰忽然就笑了。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秦宜宁,你也有今天!该!活该!”李贺兰笑的肆意畅快手拍着大腿,仿佛许久都没遇到这样令人畅快的好事, 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冰糖攥着拳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寄云恨不能直接杀了李贺兰。
李贺兰那尖锐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将秦宜宁从半昏迷的状态惊醒。
她觉得浑身的是血肉都僵硬了,艰难的抬起头,似乎都听得到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是你。”低柔的声音便的沙哑,像是被砂纸摩擦过。
李贺兰笑的快岔气儿,“怎么样,还是我对你体贴吧?知道你这人爱干净,特地吩咐人给你来个冷水浴,要么你身上岂不是要臭不可闻?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长本事了,还能用牙齿咬死人,你只不知道外头怎么说你?”
李贺兰抓着牢门的栅栏,探身贴着大牢道:“你就是个野人,根本就是个心肠歹毒的毒妇!你这样的人,如何配得上枭哥哥!”
秦宜宁如今没有力气与李贺兰对嘴对舌,知道自己现在是落魄了,李贺兰急着来看她的热闹也不奇怪,她索性不反抗,就由着她嘲讽。
“你承认了吧?秦宜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就像一条丧家犬!你这个毒妇,克父克母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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