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怪罪他们不及时通禀,着实是他们如今正是战战兢兢摸不清新主子脾气的时候。
秦槐远摆手在秦宜宁对面随意坐下:“都是自家人,将就那些虚礼做什么。”
秦宜宁招呼着一家人都坐下,又让寄云去预备热茶。
“孩子们呢?”孙氏吃了一口茶,咂摸咂摸味道:“怎么觉着这宫里的茶就是比家里的好吃呢。”
“孩子乳母带着呢。”秦宜宁禁不住笑起来,“那是咱们从王府带来的茶。”
孙氏不信邪,又吃了一口,咂咂嘴道:“许是心情不同吧。我儿要做皇后了,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开怀。”
秦宜宁笑了笑,“这有什么开怀的。”
“你不懂,这女人一生最高的荣耀,不也就是如此么?”
秦宜宁怔了怔,随即莞尔。孙氏说的是对的,这天下哪个女子会觉得皇后不尊贵?女子都离不开嫁人命运,成亲后在内宅的一方天地搏杀,最多也就是一家子里自己能拿得起主意罢了,她如今或许真的是让人羡慕的吧。
见秦宜宁兴致不高,秦槐远便笑着道:“明日便是禅让大典,之后一些人和事要怎么处置,你想好了吗?”
孙氏没听懂,知道他们爷们在说正经事,便不多言。
秦宜宁却是当即就明白秦槐远说的是谁了。
“周连”禅让后,这个前朝皇子究竟何去何从?
润玉一般的指尖轻瞧着黑漆桐木的桌面,秦宜宁的心里慢慢有了几分计算。
晚饭是一家人在坤宁宫里用的,逄枭许是正在忙,并未露面。
到了掌灯时分,秦宜宁才恍然想起,这已经是在宫里,皇帝是不会在妃嫔宫里过夜的,往后充实了后宫,会有许多燕瘦环肥的美人轮番服侍,而她要见逄枭,也在不是随时都能见到,要看逄枭是否得闲,是否有心。
秦宜宁这么一想,原本与一家人一同用饭才刚散了的郁闷又莫名生了出来。她的后宫生活还没开始,就已让她感觉到沉闷的喘不过气起了。
宫灯高悬,冰糖和寄云端来了绢灯。
内侍与宫女去了殿外,殿内就只剩下三人。
若大的坤宁宫里安静的仿佛听的见北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秦宜宁斜靠着正红的大引枕,拍了拍临窗暖炕的炕沿。
“你们也都坐,这里又没有外人。”
寄云和冰糖对视一眼,本想拒绝,可秦宜宁的沉郁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人是贴身伺候的,最是了解秦宜宁的人,哪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