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可恨。
林渝又翻阅了叶欢的经历,叶欢没有再婚,至今单身,后来她离开了B市,去了好几个城市,也换了好几份工作,再后来,她出了国。
“没有了?”正看得入神,谁知道已经是最后一页,林渝翻到反面,已经没有了,又翻了翻手机里林浅发来的那份,这确实是最后一页。
林渝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父母辈的往事大概就是如此了,可气的是那个朱曼玉一直都把她和林培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们父女感情变得日渐凉薄。
想及此,林渝倏地站起身来,急匆匆地跟饭饭打了个招呼,就往医院赶去。
亲妈不知身处何处,但亲爹还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医院病房,林培躺在床上,嘴里插着喉管,身上贴着各种仪器片,床头一堆检测仪。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有一双浑浊泛黄的眼睛,看着顶部的天花板。
醒着的时候,他就只能看看天花板。
自从被医生宣布了全身瘫痪,朱曼玉就没有再来过,来医院也是去烧伤科看林潇,也不愿意多走几步路过来看林培。
林培动不了,说不了话,但脑子并不糊涂,值夜班的护士时常听到从这个病房里传出的呜呜的哭声。
林培的哭声很小,但足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