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雨本来以为,针灸之伤这事,也是君子璧从灼华公主那时听来的。但君子璧却说:“我虽不通医术,但修行内功多年,对五脏之气自然也很了解。内功与内医之术,还是有相通之处的。从脉象上能感觉得到,齐王的肺脏有气孔之伤,纵然他在大理监受过重刑,但大理监也不至于用针去扎他的背吧,所以,我便猜想是针灸之伤。”
“他的针灸之伤真是御医干的?”毕竟,林伯也承认楚逸暄身上的确有针灸之伤。
但君子璧却摆了摆手:“不然。”
“何意?”齐雨也学会了用君子璧的方式说话。
“你没发现,我提到针灸之伤时,管家一脸的警惕吗?”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君子璧喝了口酒,说道:“管家一脸警惕,明显是不想让人发现齐王身上的针灸之伤,因此,定与外人无关。——若真是御医所伤,用不着那般小心。我故意说是御医所伤,不过是为了装傻充愣,让他放松警惕而已。”
齐雨不由皱眉:“不是外人所伤?难不成还是林伯伤的不成!”
君子璧笑了:“齐王也是个习武之人,林伯还能伤得了他?”
齐雨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他自己伤的自己?”
君子璧耸耸肩,“就算不是他自己动手,应该也是由他授意,才有人敢对他动手。”
齐雨“哼”了一声,“别胡说八道了,他为什么要自残自伤?”
君子璧道:“若他这些年不是一直缠绵病榻,太子岂能放过他?”
齐雨愣住。
对啊!
正是他十几年来一直装病、装瘸,才能换得来这十多年的平安度日啊!
当年,太子年幼,为了坐稳太子之位,竟懂得狠心杀他(当然,那也有可能皇后授意,毕竟太子年幼,不应该有那么狠的心吧),他有幸只是摔断了腿,还能保住了一条性命,如果这些年来他没灾没病,太子定会除掉他这个威胁。
而他的病,是绝计装不出来的,因为,皇帝和太子会派御医来为他诊治。御医一来诊治,那装病的人不就露馅了吗?
所以,他才会自残自伤,弄出这一副病躯,来麻痹和躲避太子的猜疑?
这么一想,齐雨的心里不由又惊又痛!
一个人为了活命,竟然要狠心自伤,这……是有多可怜啊!
想到这些年来楚逸暄的艰难处境,齐雨心里正怪他,也不由地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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