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啊。她垂着头，努力去忽略那些并不友好的视线。

“既是如此，民女斗胆请顾小姐抚琴一曲？”陆之颖起了好胜之心，不能让别人抢了自己的风头，特别是在陛下面前！

理论声再起……

“她好像是眀相的夫人顾清……”

“眀相已经辞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看她与公主感情甚笃……”

顾清感觉自己又成了箭靶，他们话听在耳中，越发难受，凭什么自己要在这里接受他们的质疑？

顾清起身离席，在陆之颖身边跪倒，“陛下，民女身感不适，就先行离开了。”

欧阳一倩一急，“清姐姐，你……”

顾清颔首，“陛下，今日既是高兴之日，自然不能因为顾清而扫兴。顾清愿抚琴一曲，就当顾清给各位大人小姐赔不是了。”

欧阳一倩一听，面上一喜，连忙夺过陆之颖手中的琴，“清姐姐，给你。”

顾清轻叹了一声，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膝上，手指拂上琴弦。与陆之颖的不同，顾清的琴声中，让人能够体会纵马驰骋的快意和豪情。琤琤两声，又似沙场杀敌，浴血奋战，勇往直前，闻着都忍不住紧张起来。琴声突然一转，如雨打芭蕉，清脆悦耳，刚才的紧张慢慢散去，闭眼能够闻到雨后泥土的芬芳。

琴声婉转飘散，欧阳一倩大赞，“清姐姐，你弹地真好。”

顾清接过宫侍送上的玉樽，“顾清敬陛下。”

欧阳空深眸完全看不出他的心绪。他直直地看着顾清，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既是如此，你便退下吧。”

顾清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盈盈施礼退下。

欧阳一倩有点不甘心，但又不知如何挽留，恨恨地瞪了陆之颖一眼，赌气坐下。欧阳空双唇微抿，“陆小姐择日进宫吧。”

“皇兄！”欧阳一倩大惊，“你怎么可以让这跟女人进宫！”

“一倩，不得放肆！”欧阳空沉省道，“退下，否则你休想再出宫！”

欧阳一倩敢怒不敢言，“我们走着瞧！”说完转身离开了玉政殿。

顾清出了大殿，深深吸了一口气，殿内实在太压抑了！

估摸着时辰，顾清躲过巡逻的侍卫，摸到长霄殿外。附近百无聊赖，没有一人，顾清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小心查看四周的动静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桐姐姐……”顾清轻声叫了声，却没人回应，顾清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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