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殿退出，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到我手中的玉箫上。

心里些微地不屑了一下，权势……皇帝的嘱托竟是如此让你们心动？

我走到成轩身旁，郑重地把箫交给他。

成轩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他的心中，是有分寸的。

“靖王妃，皇上还有什么话？”皇后坐在正位上，脸上挂着忧愁。

她，应该是在忧愁皇帝的病吧，亦或是……

“回娘娘的话，皇上都交代完了，还说让众人都回去，自己想睡一会儿。”我谦恭地答道。

皇后伸手揉揉眉间的穴位，无力地挥了挥手，“都散了吧。”

殿中众人一齐应道：“是。”

从宫中回到府内，成轩一直没有说话，一进房门便拧着眉头坐到了榻上。

卧病忒吓人，关好房门，坐到了他身旁。

“父皇都说了些什么？”

“他……让你别恨他，别恨皇后，要恨就恨权势。”我迟疑了一下，终是如实转达。

他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峻，透出一股深深的恨意，低沉着嗓音道：“皇后……权势……”

他左手紧紧握住了紫玉箫，因为用力太大，关节已经泛白。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现在的样子……好可怕……

“果然是她！我曾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调查过，却总是得不到结果……齐后，你好……呵呵……你好……”他目光更加冰冷，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

我心中害怕，不由得伸手抓住了他手，颤颤地道：“你别这样……”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放柔了些，哑声道：“子清，父皇还说了什么关于母亲的话？有没有说她到底是怎样死的？”

我摇了摇头，柔声道：“他说要我陪你去一趟明霞峰顶，要你在那里吹一曲《问答》。”

“《问答》，”他眸色一闪，“母亲谱的曲，他一直都记得……是啊……怎么会忘呢……这世间，便只我与他才记着……”

“成轩……”我小心地试探着唤了他一生。

“怎么？”

我屏气道：“贵妃的死因，我……知道……”

“什么！”他惊呼一声，伸手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捏住。

我疼得一阵抽气，泪水涌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

他忙松开手，焦急地道：“对不起，你……你快告诉我……”

我握住他的手，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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