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我偷偷给那三人下了些药粉并故意留了张字条吓唬他们。二哥嘛,则是抓了个替死鬼,给他易了下子容,将靖王换了出来。”
我点点头,满眼感激地看着他们兄弟二人,突然间爬下床,跪地行了个大礼。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当时一定凶险之极。还有那神奇的易容术,竟瞒过了那几千几百双眼睛。不过,毕竟那头颅已有些许腐烂,看不出面貌倒也在常理之中。
华离急忙将我扶起,替我擦拭眼泪。
这时,未乐从怀中掏出谷溪三杰的令牌交给徐隐,说道:“那三个家伙打家劫舍,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骗他们吃了假药,扣下了这三块破牌子。”
“哦?”华离笑问,“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废去了一身武功而已。料来他们丢了这令牌,也不敢再回去了。”
我听她说得平淡,心里却不禁打了个突。
华离察觉到了我的变化,笑道:“这些江湖邪事,你听了也难免有些不以为然。老实说,我们又是什么好人了?一时兴起,金银财宝信手拿来,从来不问正主。说‘偷’也好,‘抢’也罢,总归是没本钱的生意。”
我张大了口,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细看之下,她虽比我略黑一些、身形挺拔、更有英气,可在我看来,却全然是另一个我在说着这些匪夷所思的话。
阿飞也笑笑,解释道:“我们平日里抢的都是贪官恶霸、土豪阔绅,正经人家却是不动的。这有个说法,叫‘劫富济贫’,我们也算得是‘侠盗’了。”
我点点头,心情略微平复了些。不一会儿,我不由得又将目光投向了徐隐:“那他……为什么……”
“你放心,”他不及我说完,便言道,“因他伤重,我只得用了些偏药,药力过猛,以致他不能完全消耗,会有些异状……”
“所以……”我心中苦涩,“他忘了……”
徐隐摇摇头:“这都是暂时的,他的记忆会慢慢恢复。养伤的这许多时日,他起码记起了自己的姓名身家,虽说并未完全明白自己王爷的身份,好歹也是起色。”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心内波澜,终于涌上了些许安慰。
“阿飞这小子多事地将你弄到这儿来,”他瞥了一眼正故作无辜吐着舌头的阿飞,“却未尝不是件好事。有你在此,或许他会好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