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
然后年贵妃便看到妍华与芍药正在说着什么话,而一个景仁宫的小宫女正匆匆地离开,往景仁宫的方向去了。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竟然要故意离席来吩咐一声?
她想起齐妃与她说过的事情,虽然知道齐妃并未安什么好心,可她还是忍不住恨得头犯晕眼发花。
一顿百花宴下来,妍华是藏了满心的忧虑食不知味,而贵妃则是中途便告病离席了,离开之前还幽怨地剜了妍华两眼。妍华后知后觉地回头看时,贵妃已然只留了个羸弱的倩影给她。
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可妍华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
回到景仁宫细细一问,她才知道那个公公脸生得很,钱贵并不认识那个太监,许是新进宫的。钱贵本来是想等妍华回来之后再通报她这件事情,可听到那个公公说,人正在宫门外候着,钱贵便担心会误事,所以才会差了小宫女前去禀报。
他并不知道,遇到棘手的事情找人去问一问熹妃,本是很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情,结果却步步都落入了齐妃的圈套。
妍华回去后便觉着事情不对劲,让钱贵设法与魏长安见见面,亲口问他一声,当真找着人了没有。不过魏长安如今是御前侍卫,哪里是说离守便离守的。直等到两日后魏长安才寻了机会与钱贵说了几句话,钱贵听说紫烟哥哥已死,便知道不妙,再听魏长安说他压根没差人带话去景仁宫,钱贵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他只将事情大致与魏长安说了一下,便匆匆往景仁宫赶。
途中正好碰到贵妃回翊坤宫,他本想绕着道走,不想还是被看到了。贵妃将他叫至跟前,随意问了两句熹妃近来可安好的话,听到钱贵说熹妃娘娘一切安好后,她的脸色反而便阴沉了。
“正好,抬轿舆的那个太监脚崴了下,走路不稳,本宫被他颠得慌,你接了他的位置将本宫抬回去吧。”
“贵妃娘娘,奴才……遵命!”钱贵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到口的拒绝没敢说出来,要知道面前这位是这回宫中唯一的一位贵妃,他若是忤逆了贵妃,一眨眼的工夫便能没了命。
钱贵为人圆滑世故,在宫里头混得颇好,已是许久没有做过抬轿舆这样的下等事了。所以那根颇有分量的杆子压在他肩头时,他差点儿没站稳。好在这是四人抬的轿舆,他只趄趔了一小步便稳住了身形,不过还是被冉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景仁宫没给饭你吃还是怎么着?若是摔了贵妃娘娘,小心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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