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惊讶也不表达赞同,安安静静的,刘太医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絮儿和丁丁却是闻言面色大骇,册封大典何等重要的事,好不容易快到了定好的日子,这个节骨眼上……她们狐疑地看向长歌,只觉她脸色不大好食欲也下降,但不知竟严重到又要离宫休养!离宫,皇宫日新月异,这一去且不说皇后的位子还能不能留得住,这养病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届时后宫虚设,皇上妃子本就不多,那时不就会广纳后宫了吗!
到那时等娘娘身子将养好了,回来不知还能不能重获往日的圣宠!
长歌此时抬头,盈盈美目望向自己的侍女,“丁丁,絮儿你们先下去,随刘太医开药方。本宫与皇上有话要说。”
一直默默不做声的正主这下一开口就是支开众人要与皇上私话,絮儿虽不愿走,但不敢违令,她与丁丁便带着战战兢兢才回过神来的刘太医出了寝殿。
他们一走,长歌就从软榻上下来,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她轻启薄唇,“你想做什么?”
她看着他搞了这么一出,始终不搭腔,就是想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黎湛这才看向她,此时的他已经没了那日低声下气求她不要走的脆弱,有的是让人看不懂的神色与一望无边的眼神。
“我不过是如你所愿,你要走,我总得给你一个好的理由。”他答,声音微哑,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里头深邃莫测。
长歌张了下嘴,而后紧抿唇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想通了……”其实她只是在明知故问罢了,他大费周章,这么仓促地带了太医在自己亲信的宫女面前让太医说了那样有模有样的病症来,目的太显而易见了。她不过是想听他亲口说罢了。
纳兰清回国,周轶也去钥国,想来他是希望自己混进周轶的人里跟随大部队一起走,这样少一些危险多一分保障吧。明明他也没说,长歌却很确信,他是为自己着想了的。
“想通又如何,想不通又如何?”黎湛背过身去不看她,负手而立,长歌只能仰视他的背脊,只听他不带情绪地反问了句,而后声音低沉,“我若可以,怎样都会替你寻来那解药,然而我即使身为这无所不能的君王,也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比如这传闻无药可解的同心蛊,比如……”比如你不再爱我。我都无能为力,你想要离开,想要去寻解药,我只能放你去,而我只能守着黎国的江山,守着这座冰冷的皇宫,一个人享受无边的寂寞孤独。黎湛眼神暗了暗,心底冷嘲,还好她也看不到自己这短暂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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