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恩,当时郡主痛得厉害险些咬了舌头,是不言帮的郡主……”她没有说长歌咬的不言的胳膊,但是她话说到这长歌却能够想得到。说起来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幸亏不言手臂够快,只是被咬得鲜血淋漓的,不言还一声不吭面不改色的,当真是让人佩服。
“给他瞧过伤了没……”长歌隐约记得些那晚的情形,但记不大清,只是同心蛊的毒发作起来,她必定是不管不顾的咬了人的。
抚音面上一晒,“他说自己会上药,不肯让我们瞧。”若说冷酷的话,不言倒是胜过自己,生人勿进的样子,就连自己都被他一身的冷意弄得心里发怵。
“你先回屋吧,我去去就回。”长歌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便走。
抚音想问她要去哪却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长歌离去的身影,只得听话回屋。
……
不言住的屋子离长歌不远,墨睇和夏桀一间屋,而他则被长歌单独安排一间,正合他意。此时屋内烛火点点,不言正撸起袖子,查看简单绑了下的纱布,果见殷红一片。他也不眨一下眉头,将纱布换下,露出里面血迹斑斑的伤口,深深的一排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他望着牙印失了会神,而后有些笨拙地用另一只手去拿药酒,这时——
“叩叩——”敲门声响起。
“谁?”不言警惕起来,放下药酒,冷声问。
“是我。”
回应他的是女子清冷低沉却好听的声音。
不言瞳孔一睁,身子微僵,“有事吗。”但是声音还是平淡不暴露一点尴尬紧张之类的。
门外正是长歌,不言没想到这大半夜的她会来敲门,正想着不能叫她看到在自己手上的伤找个太晚了已经睡下的理由。哪知门外的长歌像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似的,轻声道,“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事找你,开下门。”
不言看了眼带血的纱布,想都不想飞快将其藏到袖中,然后不顾伤口的疼痛,将撸上去的袖子放下,药酒被他轻轻一扔,无声地置于高阁之上。
长歌听到里面一时寂静无声,仔细听又能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眉不由一蹙,转瞬又放平,耐性十足地立在门口等。
门开了,不言双眸沉沉地盯着长歌端着的托盘,托盘里不知装了什么,上面覆着一层布,看不到里头的东西。他没有让长歌进屋,只是维持着双手放在门上的动作。
长歌直视他一双总是死水一般平淡无波的眸子,许是入了夜,他的眼睛显得十分深邃好看,比白日里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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