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她隐隐感觉到,夜兰溪对她的感情不寻常,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他们终究是不可能的。也许,让他死心,才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夜兰溪,你知道的,我嫁过人,而且我喜欢的人,从来不是你。”
听了这般决绝的话,他却仍不放手。眼中带着某种决绝:“阿月,就算你对我无意,但也要有始有终,你忘了你要送去岳麓山清风别苑吗?我武功不济,若没了你,只怕出门就会被抓了。”
想起上一次夜兰溪失踪的情形,小月眼神微微一暗。她叹了口气,终究是心软了:“好,明日我们继续赶路。”
夜兰溪紧绷的神经,这才松懈下来,欢喜的点了点头。
在她面前,他仍旧是那个笨笨的傻傻的夜兰溪。烤鱼能把衣服烧着,在河边洗个澡都能溺水,更别提在山间迷路,还采了毒蘑菇回来。总之,他就是个闯祸精,总要小月一直在后面给他擦屁股。
她一个不留神,他可能就有性命之忧。
所以,小月对他简直像保姆一样,无微不至。只是,后来的很多个夜里,她总是想起那日他在高台上弹琴的情形,白衣胜雪,风华绝代,成了她心头抹不去的疑虑。她希望他永远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庄主,可聚贤山庄这场叛乱,终究是以摧枯拉朽之势,让他迅速的长大了。
他再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小月也慢慢闭上了眼。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感觉到一双手小心翼翼的拂上了她的脸。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