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外面,两个人喝的都有点多了。任天告诉刘寅炎,他的‘女’儿算是没有救了。任天搬砖一天才能挣多少钱,可他‘女’儿一天的住院费和维持费就要上千。
他把‘女’儿接回了家里,等死。
是的,等死。
刘寅炎当时喝多了,他“无意”之中说道:“任老哥,不是我说。我现在虽然没有家庭,没有‘女’儿,可你这种心情我是能够理解的。要是我有了个‘女’儿,我就是出去抢劫银行我也要把钱凑足!”
“抢劫银行?”任天笑了:“老弟你喝多了,抢劫银行哪里有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之前就没有想过?告诉你,都是白扯!”
刘寅炎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任哥,你这话说的。银行抢不了,你就不知道抢个别的。就不说别的,附近好像有个金店吧。那里能守的多严?要是我,随便套个面具,买一把破枪我就去了,这有什么的?告诉你,我知道,金店每个月底都会盘点,人不多又没有保安。”
“你喝多了。”任天赶紧说道。
“要不然能怎么办?搬砖?”刘寅炎不屑的说道:“如果‘女’儿死了,我~干脆跳海算了。”
“你喝多了。”任天还是这么一句。
“谁说我喝多了?”刘寅炎趴在了桌子上:“我号称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我还能喝。我还能喝!谁拉住我我和谁拼命啊!”
那天,任天给刘寅炎开了一间快捷酒店的房间。
透过窗户,看着任天离开的背影,刘寅炎突然清醒了。
很多时候,酒是醉不了人的,都是人自己要把自己‘弄’醉而已。
那天,刘寅炎没醉。
那天,任天醉了。
第二天,任天找到了那家金店。
月底,任天抢劫了金店。
其实抢走的金子根本就是假的,只是外面镀了一层纯度低的可怕的金箔而已,其实那里面都是铁块。这一麻袋出去卖,估计值个几百块钱。
可这一切都是任天自找的啊,枪是他买的,金店是他抢得。没有任何人指使他这么做,怪刘寅炎么?刘寅炎那天只是喝多了而已,酒桌上的话怎么能够相信呢?
任天拿着一袋子假金子站在海边。
他的‘女’儿还是死了,等死。
他也不想活了。
他抱着那袋子假金子跳了海。
到死,任天都不知道,那天刘寅炎并不是无意中遇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