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喝茶水吃凉菜,边假装看着手机屏幕。这是个角落,比较拢音,说话声散不出去,都被墙角反射回来,所以周围这几桌食客在聊什么,我听的倒还算清楚。
前夫:再来一提篓?
表弟:行,要常温的吧,兑着喝。
前夫招手叫来服务员,又上了六瓶青岛啤酒,放在桌旁的地上,然后就开始点评这家饭店的几样菜品,哪个好吃,哪个没以前有味,肯定换厨师了。五分钟后,老阚走进大厅,我招手让他坐过来,让他自己点菜,同时竖起耳朵,偷听邻桌那两人的对话。老阚跟我聊天的时候,我基本都是在敷衍,他也没多想,我俩是近二十年的同学,再加上这家伙能吃,估计也是饿了,菜上来之后我俩就开吃开喝,前期都不怎么说话,刚好让我有机会继续偷听。
表弟:你要是在航空公司认识什么熟人,就能查出来。
前夫:正在找呢,不过她坐的那趟是去北京的,下一站是哪真不知道。
表弟:是不是到国外找人治去了?
前夫:谁知道!不过,只要她没找到那个姓田的同学,我估计没用。
表弟:可那个姓田的是嫂子的老同学,而且——
前夫:都说了别叫嫂子!你怎么没记性?
表弟:啊对,我又给忘了。他是韩美的老同学,而且又是卖佛牌的,怎么可能不找他?
前夫:也不见得。他们俩十几年同学,这两个月她也没找他,估计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
表弟:(嘿嘿笑)那肯定的啊,中国人有几个懂这玩意的?医院的大夫都说是某种不知名的寄生虫呢,哈哈哈!
前夫:你小点儿声。
表弟:怕啥?她现在估计正躺在床上喘气呢,没功夫跟着你。要说姐夫你也真行,用她的老同学治她,厉害啊。对了,那种东西到底是怎么起的效果?你当初为什么让我说,非要两种并一种呢?
前夫:具体我也不太懂,反正当时我就觉得要最厉害的,最好是解不开的。那姓田的不是告诉你了吗,说蛊虫分好多种,每种都有相对应克制的,随时可以解开,我就觉得那我要两种不同各类的,到时候一起给她服下去,虫子长得都差不多,光服一种解药肯定不管用,这不就增加难度了嘛。
表弟:这么回事,还是姐夫有脑瓜,怪不得你能当上高级工程师!
前夫:(瞪着他)故意的是不?
表弟: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以前,现在你不也一样有职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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