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狼藉。
“吁!”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位胯下一匹白鬃五花大马,身着银甲,腰挎长刀,背负弓弩的男人不急不忙的拉住了缰绳,停下了座下的战马。
身后,丰谷街上一排生生被他撞开的通道上,同样的白马银甲连成了一条白线,随着为首的男人一并停下,而从急速奔驰到拉缰驻马,整个过程可谓整齐划一,所花去的时间也不过寥寥数息。
如此令行禁止,来者虽不过数十人,却也给了这乌盘城中大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老百姓们,一股窒息般的压迫感。
而有的时候,见过世面的人,并不见得能比没见过世面的人轻松到何处去。
当为首的男人翻身下马,迈步走到赵府的府门前时,便有目力极佳者一眼便瞥见了男人腰身银甲缝隙间挂着的那枚令牌——一张青铜铸成,刻有篆体的“羽”字令牌。
“苍羽卫!”一声惊呼从人群中响起,本就静默的丰谷街随着此音升起,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当然这得除开那男人拾阶而上的沉重脚步声。
大燕朝下辖四州之地,往小的说,有暴民悍匪,往大的说,有宗门林立。
如此广袤之地,朝廷想要安稳,自然就得养上那么些鹰犬,去做些不那么干净的事情。
而苍羽卫,便是这些鹰犬之中最著名的那一只鹰!
走到赵府门口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其下那张有些年岁的脸。
身后二十余名与他衣着如出一辙的甲士分作两行,立在府门的台阶下。当男人摘下头盔,便有两名甲士迈步上前,一人从一旁端来了地上翻倒的长凳,一人从怀里掏出了一块薄毯,熟练的铺在了长凳上,随后二人一道将长凳送到了男人的身后。
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了长凳上,他的目光在周围满脸惊骇的百姓身上一一扫过,然后便落在了府门外那被他冲撞而散落一地的饭菜上。
“龙须菜、炝冬笋、浇鸳鸯、烧鱼头、拌粉皮儿、烹白肉、地瓜丝儿、山鸡丁儿”
他伸手指着地上的残羹冷炙,嘴里一一念叨出了它们本来的名字,而身后的一位甲士也极为配合的掏出了一本巴掌大小的本子与一只毛笔,随着男人的叨念开始在那本子上奋笔疾书。
百姓们被这一群甲士出场的气势所慑,虽大都看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可却也并无一人敢出言打断。
“算出来了吗?”男人在念完那一长串菜名之后,停顿了约莫三息不到的时间,便再次朗声问道。
身后的甲士,收笔、躬身,回道“算出来。”
“总计十二道菜,算上酒水,依照大燕的市价,一桌饭菜约莫一两八钱银子。”
“这样吗?”男人点了点头,拿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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