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是消息灵通都有些看低这位纪姑娘了。
纪欢喜却并不在意魏来语气中的惊讶,笑着继续言道:“我与公子许久未见,心中甚是想念,本想着与公子好生畅谈一番,耽误些公事也是无碍。却不想公子如此无情,妾身也就只有回去审问犯人了。”
说道这处,纪欢喜的眉头一挑,脸上的神情幽怨,伸手抚在自己那饱满的胸膛处,泫然若泣的言道:“只是妾身这相思之苦,公子不解,积郁在心中化作了烦闷,便只能寻那些个犯人出气了……”
魏来一愣,随即面露苦笑,只能停下了步伐,无奈言道:“姑娘想聊什么?”
纪欢喜却面露喜色,微笑道:“就聊方才那话题,公子觉得谁才是宁州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
魏来面色不变,沉声道:“朝廷削藩,但边境却始终有齐与鬼戎虎视眈眈,大楚也只是表面友好,从未真的放弃对燕的窥探。朝廷削了军饷,但三霄军体量巨大,所需银两宁州各部入不敷出,最后只能从百姓身上来取,此消彼长,宁州百姓所承赋税,虽称不上沉重,但放眼北境,亦决计名列各国前茅。”
“所以,是谁定下的这宁州的赋税之数呢?”纪欢喜待到魏来说罢此言,便张嘴问道。
魏来的脸色一僵,说道:“州牧若不如此行事,那三霄军何人供养?边境敌国虎视眈眈,为祸之下,必是生灵涂炭,岂不更是民不聊生,此举无非是两害取其轻的无奈之举罢了。”
“再者言,那蛟龙为祸,也非一朝一夕,朝廷明知敖貅绝非善类,依然任由他入主乌盘江,吞纳乌盘流域气运,任其流域周遭地界灵气稀薄。这尚且不够,还妄图将之封为昭月正神,如此变本加厉,助纣为虐之举,姑娘总不能说也是州牧之过吧?”
面对魏来咄咄逼人的询问,纪欢喜依然面带笑意:“渭水龙王将死,北境人尽皆知,齐与鬼戎都有意扶持江神入主渭水,抢夺机缘,得其气运,以壮国力。公子刚刚也说了,齐与鬼戎亡我大燕之心不死,若是有朝一日他们真的入主渭水,国运一盛,大军压境,届时生灵涂炭的就不再是宁州这一州之地,而是我整个大燕!这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公子何以言责。”
少女这番辩驳让魏来始料未及,不善此道的魏来也不免一愣,一时间竟然难以回应。
“姑娘伶牙俐齿,在下险些便着了姑娘的道。州牧是取的轻是些许赋税,姑娘取的轻却是整个宁州的未来,二者岂能同语。况且州牧虽施加赋税,但也想尽办法屯田开荒,修道经商。而姑娘口中的朝廷,却只是一味巧取豪夺,岂能相提并论?”好一会之后,魏来方才回过神来,他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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