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谁也拉不出“滋啦滋啦”的刮玻璃声了。
杨希接过二胡,没急着调弦,先是一甩手,把小八滚了出来扔果盘上,让它吃果子。
“嘿,还养宠物蛇啊?小哥品味挺清奇。”能活的开朗,三老头当然也是见过世面了,一见桌上圆头圆脑的小黑蛇,他们也不怕,只惊叹一下,就催着杨希露一手,“别怕,难听也比不过老孙的!”
于是杨希起势,抄起琴弓就慢悠悠的拉了起来。
声调不是老头们听过的就行的曲谱,也不是哪首流行歌的调子,起先是十分的平缓,转而大气空阔起来。
本来还有点看笑话意思的三老头随着琴弦的波动慢慢入神,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人曲合一”。
架子上刮躁的八哥也闭了嘴,都没注意有条蛇正朝着自己爬过来。
他们只觉得曲子越拉越有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垠的草原之上,手持鞭子牧羊放马。
座下的骏马奔驰,是草原男儿独有的雄壮,草原上的大河转了三道弯,流往太阳的方向。
等风来的时候,蒿草低伏,他们会松开马缰,让马儿低下头去,鬃毛飘动。
成群的羊被吆喝着驱动,肆意的奔跑、进食,然后被赶着回家,见到那个扎着大辫子的姑娘……
“好清爽的曲子。”
杨希拉完二胡,老头子们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
他们摸着脸说道:“好久没这么清爽过了,感觉这夏天都不熬人了。”
杨希这曲子没有《赛马》的奔放,也没有《万马奔腾》的豪迈,只有无边草原的宽容清脆,平稳而清灵。
“这是哪首曲子?我回去找谱儿学学。”
“不晓得,我也是跟别人学的。”杨希回道。
他的确是学过二胡的人,不过那还是他上辈子的事,那时候的二胡也不叫二胡,叫做“奚琴”,是北方奚人的乐器,隋唐之际才传入中原。
杨希当时喜欢乱跑,有了实力也不怕惹事,大江南北都让他踩了一遍,也去过奚人的部落,从某个放羊的老头那儿学了这曲子。
修道士嘛,从古至今都挺注重陶冶情操的,琴棋书画总得会一点。
“那可惜了,这么好听的曲子没曲谱……”被吸引过来的农家乐老板也失望的开口。
不过这失落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让他家八哥的一声叫给喊了回来,“救命啊!”
“吃鸟啦!吃大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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