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伤亡接近过半,可是谢艾脸上依旧淡定,仿佛这些阵亡的兵马都是陌路人。
“将军!”张瑁身上的伤很重,肩上的伤口,骨都露出来了,血潺潺的向外流,他仿佛没有痛觉,一脸郁闷的抱拳道:“末将无能,还请将军治罪!”
谢艾道:“魏军的兵器之犀利,吾算是见识到了,撤退!”
“为什么?”一个低级的凉军小校一下急了,他的亲弟弟刚刚战死了,他上前不服气的道:“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不能这么算了!”
谢艾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眼里凶相毕现:“违令者斩!”
周围的凉军将士不敢再费话,不要看谢艾那一副温文尔雅、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他也是一个狠人。能一个文人身份,降服这些骄兵悍将,没有两下子是不成的。
同时,这些凉军士卒看着谢艾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心中大喜,因为以前他就是这样把十二万后赵军打得灰飞烟灭!
谢艾退走了,一直退到了郑县。
冉明接到这个消息,感觉其中有点不对劲,要知道谢艾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下子吃掉他这么多兵马,他岂会罢休!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小心。
冉明能想到谢艾一定是对他实施什么阴谋诡计,可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唯有以不变应该万变!
此时关中的气氛更加诡异,原本苻健抱有很大期望的谢艾,凉国的不败战神,居然败了,败得如此惨,八千骑兵,只剩不足三千人马。
这时,苻健反而害怕起来。他把兵权交给吕婆楼,自己则退回了长安。
在苻健心中,或许只有长安的坚城,或许才能给他一点心灵的安慰。
谢艾指望不上,自己应该怎么办?
长安氐秦太庙大殿内,苻洪的灵位位于中正,苻健手执三支香长躬施礼,将香插在香炉中,又缓缓跪下,磕了三个头,心中也默默祈祷:“父王,孩儿深知晋失其鹿,天下逐之,健以二十万氐人为基,苻氏为枝,谋定而后动,伺机待发,逐鹿中原,问鼎九五。孩儿虽夺得关中八百里秦川,占据先前故地,可是孩儿先失函谷关,再失潼关,就父亲大人在天之灵,保佑孩儿,渡过此厄!”
就在苻建在太庙祈祷时,长安城的淮南公府邸也迎来一行秘密使者。
西秦淮南公名叫苻生,字长生,是苻健的第三个儿子。
苻生颇有勇力,他力举千斤,手格猛兽,走及奔马,击刺骑射,冠绝一时。最出彩的是莫过于在平行的历史上,桓温北伐时,苻生单骑出阵,斩将数十。
在平行的历史上,西秦太子苻苌在桓温北伐时,中流矢而死,苻生这才有机会继位。现在苻苌活得好好的。而苻生此时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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