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语塞,那男子却森然道“你无需转移话题,如今天下太平,大宋需要的是安稳。前唐流的血依旧腥臭刺鼻,乱世人如狗,千里无鸡鸣,那等日子还没过够吗?”
沈安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是抱着单纯的担忧和愤怒而来,他更不知道是谁把折继祖今早回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身后的折克行已经开始蓄力了,一旦得了许可,今天这里将会被打断许多根骨头。
“你这是狡辩。”
沈安遗憾的放弃了武力攻击的计划,因为那会让他的处境很艰难。
但是这等程度的狡辩却难不住他,所以他很淡然的说道“我说的是大宋,你说的是文武。大宋需要武人去守护江山,而文武却需要争出一个高下来。你只谈文武,这就是耍流氓。”
沈安见他们在发呆,就微微点头,然后带着折克行回去了。
一群读书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人说道“他这是胡说八道!”
“对,他心虚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走了。”
这话得到了不少赞同,一时间群情滔滔,都在讨伐着沈安的心虚。
就在这个群情滔滔中,一个声音突兀的掺和了进来。
“他也没说错啊!我们说要警惕武人,他说大宋需要武人来守护……他是站在庙堂上在说这话,错了吗?”
一个矮小的男子皱眉在说话,边上的人都闪开了些,让他显得格外的孤独。
但他却丝毫未觉,就像是在殿试中回答题目一样的专注“折家是忠良,忠良就不能折辱,不然谁会为了大宋效力?”
他看着那些目光不善的同伴,叹道“我现在才知道沈安的意思,我们在这里纠结着以文制武,他却看到了大宋和外敌的纷争。一个的眼光在内,一个的眼光在外,高下立判啊!”
“胡说!”
“哪有你这样的说法!”
众人一阵讨伐,矮小男子苦笑道“随便你们吧,不过汴梁就在这里,想想当年的澶渊之盟……”
“散了散了!”
这些人一哄而散,剩下的矮小男子摇摇头,然后独自走了。
这一场纷争很快就传入了有心人的耳中,然后各自都有一番感慨。
“有人说你这是继承了你爹爹的遗志,有人说你这是在标新立异,有人说你是年少轻狂……”
赵仲鍼一到沈家就先弄了一杯冰果酱,然后一边喝着,一边给沈安说着外面的动静。
“都是神经病。”
沈安觉得没事揣摩人的,不是太闲了,就是神经病。
赵仲鍼喝了果酱,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翁翁说你最近风头太盛了,官家弄不好在琢磨着把你赶出去。”
“赶哪去?”
沈安没好气的道“果果还小呢,官家要是让我兄妹各自分开,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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