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案子,除了凶杀案发地,滨海城龙头镇,凶手周洁舲叫周洁舲,别的,什么都没有,甚至死者姓什么叫什么,都没有。
我们就去了龙头镇,龙头镇上的人,都记得这桩凶杀案,却连凶手和死者姓什么,都不知道,或是不记得了。”
钱南江凝神听的专心。
“后来,我们辗转找到了凶杀案发生地的房主,也是周洁舲和死者租住在龙头镇时的房东。
周洁舲和死者在龙头镇租住在龙头镇,是因为死者的腿断了,死者,照房东的话,是个贱渣,不能算人,死者对周洁舲百般施虐,甚至在周洁舲生孩子当天,就去打她,原因是周洁舲没有把生产的胞衣炖汤给他吃。”
盛夏抿了口茶,看着钱南江,“周洁舲生下孩子没几天,一天傍晚,坐车到滨海城,把孩子放到了一个小区门口,回去之后,周洁舲就杀了死者。”
钱南江眼睛一点点瞪大,两只手抖的茶杯磕着托盘,叮咣乱响。
米丽欠身从钱南江手里拿走了茶杯,站起来,过去关上了店门。
“嗯,就是这样,你就是那个孩子。还有,周洁舲不姓周,她姓徐,是浙南徐家的姑娘,一时糊涂,私奔离家。”
“我……”钱南江象是被盛夏那句你就是那个孩子吓着了,猛的站起来,往前走了一步,腿一软,直直往前扑倒,米丽正好关门回来,伸手托住钱南江,将他送回椅子坐下。
“是我……”钱南江双手捂在脸上,上身一点点往下萎缩,额头抵着膝盖,几乎缩成一团,一声声抽泣的压抑不住。
盛夏抿着茶,微微侧头看着他,周洁舲两次杀人,头一次为了他,第二次,也是为了他。
“是我,害死……”好大一会儿,钱南江勉强抬起头,糊了满脸的泪,看着盛夏,“我年青时糊涂混帐,混乱,当时和吴松一起,吴松手里,有当时的照片,混乱丑陋不堪,他勒索我,一趟一趟,我……”
“你给她请了最好的律师,她走的时候,很安心,很高兴。”盛夏看着痛苦自责的钱南江,声调缓和下来。
“我……”钱南江再次捂着脸,泣不成声。
盛夏不再说话,目光越过钱南江,看着不知道哪儿,怔忡出神。
“她,有什么心愿吗?”很久,钱南江哑着声音,低低问了句。
“你过的好,生活幸福,应该就是她的愿望了。”盛夏看向钱南江,“你要找的亲人,就是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吧。”
“那位房东?”钱南江话没说完,就被盛夏打断,“那个房东日子过的极好,而且,他不愿意被人打扰。”
“她,”钱南江顿了顿,“母亲出身的浙南徐家,是出过一位院士的那个徐家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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