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虚杀了慕白骨。

那一刻，苏墨的眉头不由微微一挑。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因为，四虚的语气之中不仅有一种冰冷，而且还有一种快意。

“当年，她的境界在我之上。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杀了她吗？”四虚看着苏墨问。他的眼中，有一种不可言明的复杂。

苏墨低着头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他是空见。他诚惶诚恐地不说话是最好的表现。

其实，四虚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他只需要一个聆听者。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自问自答。

“呵呵！”果然，四虚根本不在乎苏墨的回答与否，而是自言自语般地道，“因为，我毒杀了她。”

毒杀！

四虚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师子星上，有一种奇花，名曰师子花。传说，那是师子星上第一对师徒播种下的奇花。原本，它可解百毒，补灵气，增修为。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他们师徒反目，生死相向。师父，清理了门户。从此，那师子花便成了一种毒花，而且专门针对师徒成毒。只要用魂血诅咒，便可产生奇效。”

“呵呵！”四虚冷冷一笑。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恶毒。

“其实，我本可以后头的。只要，她答应我再陪我一千年，我就决定放弃，任她离去。可是，她不肯。她，不信我。她认为我已经心生邪魔之念。她，没有给我机会！她，执意要去找寻她要找的人！”

四虚语气愈加冰冷。他双目之中，似乎有千万不甘不休的火焰。

那一刻，苏墨能感觉到当年的四虚的确已经心生魔念，而如今的四虚纵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其早已入邪魔之道，不能自拔。

“所以，是她逼我的！我，别无选择！”四虚再一次神经质般地笑了笑，“于是，我献祭了魂血，诅咒了她……”

苏墨低着头，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冰冷。他在等四虚诅咒的内容。

而此时，四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以我血，咒我师尊；其魂湮灭，其骨长存。生不相逢，死亦不闻。伽蓝佛海，藏其尸身！”

恶毒的诅咒，从四虚和尚的口中再一次说出来。

那曾经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之中闪现。曾经，他还叫虚子，而不是四虚。

……

那一年那一日，慕白骨已经收拾好一切，站在自己的洞府外。

她，一袭白衣，凌然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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