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说不明白的，需得某个瞬间的顿悟。

何微在这个瞬间，她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和一个男人的婚姻相比，她更愿意坚持从前的规划，做个事业女性！

“你明白就好！”顾轻舟笑道。

她跟何微进了餐厅。

餐厅里没有开水晶吊灯，只有每个桌子上两盏小烛火，橘黄色的光线冷而媚，衬托一张张美丽或高贵的脸。

顾轻舟和何微坐下，点了菜。

菜还没有端上来，顾轻舟就看到了司慕。

这家法国菜餐厅，座位之间的间距很小，每次顾轻舟和司行霈来，司行霈都是包下全部。

因为间距小，顾轻舟看到了司慕，司慕也看到了她，他愣了愣。

司慕身边，是一位妙龄女郎。她穿着深紫色卡夫稠连衣裙，裙子曳地，身姿绰约。

她和顾轻舟一样，是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不是烫成卷曲的，披散肩头，肩头圆润纤薄，肌肤胜雪白皙。

顾轻舟认出了她，她就是魏清嘉！

和报纸上相比，她更加漂亮，笑容优雅，一颦一笑足矣逼退世间繁华。

顾轻舟羽睫低垂，装作不知道。

司慕愣了下，然后走了过来：“轻舟，微微，你们俩吃饭？”

何微吃惊：“阿木，你能说话啦？”

她一惊反应不小，声音有点高，和何微背靠背坐着的魏清嘉也留意到了，她转过头来。

她的目光和顾轻舟一撞，顾轻舟先笑了下。

“那多谢了，不过我今天做东请微微，改天你再请吧。”顾轻舟不占他的便宜。

他和魏清嘉这顿晚饭，吃的比较沉默，他的余光能瞥见顾轻舟，能听到她的声音，心里莫名会去她的话。

司慕不再说什么。

心思暗转间，魏清嘉跟他说什么，他没有听到，直到魏清嘉喊：“少帅？”

司慕没有动。

魏清嘉一愣。

他看到顾轻舟，就会想起她微凉的指尖，按在他的身上，触感凉软细腻。

她在安慰何微。

“她那么好的时候医术，为什么要去做家教？”司慕心想，“随便去找个小诊所，不就能赚钱吗？”

饭后，他送魏清嘉出来，提出送她回家，魏清嘉拒绝了。

魏清嘉好笑：“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是不是？”

就在这时，顾轻舟不知说什么，哈哈大笑。笑声听不大，但是她前仰后合的样子，俏丽可爱。

两桌临近，她们说什么，司慕听不进，但是他一抬头，就能看到顾轻舟。

“……可惜我学问不好，要不然我也想去找个家教。”顾轻舟道，“做家教也是本事。”

司慕听到后半句，以为她要去做家教。

“我知道，清筠的死，是我的错。嘉嘉，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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