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有点事。
司行霈离开之后,压根儿没有注意到,颜公馆前楼的书房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司慕。
司慕看到了顾轻舟进来,却对送她来的车子没有留心。
他只是看到了顾轻舟。
路灯的光芒葳蕤,顾轻舟踩着小路往里走时,瞧见一个修长身影,立在回廊的台阶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背着光,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闲闲站立着,自有风度。
顾轻舟抬眸,看清楚是司慕,微微吃惊:“少帅,你怎么在这里?”
一上楼,就听到了笑声。
得知司慕是来看谭文秀的,颜新侬道:“轻舟,你带少帅上楼去吧,他们都在楼上。”
司慕和她并肩往里走,两个人都不说话。
同样的血脉,经历却有天壤之别。
司慕便觉得她的眼睛很明亮,像夜空里的两轮冰魄,直直照耀着人心。
每次司慕说起他优越的童年以及青少年时光,顾轻舟就会想起十岁上战场的司行霈。
“她不肯承认?”顾轻舟道,“难道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方面,顾轻舟是挺现实又坦诚的一个人,司慕挺佩服她的。
“琼枝聪明又刻苦,她学得很好。”司慕道。
顾轻舟和司慕进来,打断了他们两口子的谈话。
顾轻舟就打量谭文秀,看得很仔细,想从她的面容上,看出她的病症所在。
“谭家一笔糊涂账,告诉了他们,文秀肯定要受委屈。”颜太太说。
“我以前念书,成绩一直是全校第一,若是你想补习功课,我可以教你。”司慕道。
谭文秀从小在颜家养大,像个姐姐般照顾颜家的孩子,以及亲戚朋友家的孩子,就像司慕,也是视她为姐姐。
司行霈对岳城、对这一方百姓的付出,胜过他的弟弟。
“跟谭家说一声。”颜新侬道,“这件事关乎重大,我们不能替文秀做主。”
终于,他们到了正院。
只是,能看得的,都不会引起发疯,她这是什么疾病?
顾轻舟微微蹙眉:若是情志病,就比较难治了。
气氛有点尴尬。
好像说什么都不恰当。
“你们跟她谈了吗?”顾轻舟问。
只有司行霈,在司慕他们享受少年无忧无虑时光之际,他在战场上跟随他父亲,用血肉之躯抵挡其他势力的吞并,为岳城守下了这片繁华。
顾轻舟笑笑。
沉默了一路,司慕大概是觉得,应该说点什么,他问:“最近功课吃力吗?”
“还好。”顾轻舟道。
情志病吗?
颜洛水道:“早上姆妈问她了,她当时就气哭了,说姆妈也诬陷她,所有人都跟她作对。”
顾轻舟勉强微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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