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说:“您干嘛赶她走?她一个女人,去南洋活不成的,您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趁着顾圭璋被头牌歌女灌得昏呼呼的,东倒西歪的时候,顾轻舟和周烟出去了趟。
等他想起二姨太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她就要这么跑了?
“你没有什么诡计吧?”二姨太道。
今晚,这家舞厅的头牌歌女,被两个客人缠上了,只差打起来。周烟豪气的甩了钱,又搬出军政府,把歌女给救了。
周烟哈哈大笑:“老爷真醉了,我们没去多久。”
“这是......”二姨太愣怔。
顾轻舟颔首。
邮轮离开良久,码头停着的一辆汽车,才缓缓打亮了灯。
一瞬间如醍醐灌顶般,她全明白了。这是顾轻舟的镯子。
顾轻舟却摇摇头。
“前路很难走,你保重!”周烟道。
周烟微笑。
当天晚上,衙门又有饭局,顾圭璋喝到烂醉,直接歇在外头。
翠绿的镯子,像一汪碧泉,流淌着沁人心脾的凉意。
二姨太还是不敢置信。
做这个决定,好似有点匆忙;如今实现了,又好像有点仓促。但是,她的心却是飞扬而激动的。
“她自己想要走的。”顾轻舟道,“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有时候无法实现。二姨太最大的优点,就是她这个人不盲目。你以为她只是临时起意要走的吗?她能迈出这一步,说明这个计划在她心中至少筹划了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