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小六七岁，却愣是像两代人。

“这都是你的女儿？”董晋轩看着顾轻舟她们，“我最羡慕有女儿的，让给我一个，如何？”

司督军朗声笑，也不拐弯，指了指司芳菲：“那我就把我最疼爱的女儿给你吧！”

董晋轩早已见过了司芳菲的照片，一见面就知道这是他未来的儿媳妇，接过副官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董晋轩递给了司芳菲：“好好，那我就谢督军割爱！一点小礼，芳菲，你拿着。”

司芳菲看了眼司督军，双颊染满了红潮，似涂了层胭脂般秾丽。

司芳菲这才收了起来。

董晋轩笑了下，端起酒盏饮尽，用酒盏遮住了表情。

董晋轩这点简单的试探之后，就没有再问关于军政府的事，只是不停说起董铭和司芳菲留学时候的趣闻。

司督军对董晋轩的亲昵，哪怕是表面上的，也超出了常人。

不远处的董夫人，也在侧耳倾听。

“阿爸跟董晋轩关系不错。”顾轻舟道。

对于董铭，他尤其满意。

董家的三个孩子，董铭二十五岁了，最小的董阳也十九岁了，个个都很懂事听话，言谈有理。

车子到了督军府。

出了火车站，各自上了汽车之后，顾轻舟和司慕乘坐同一辆汽车。

对人对事，司督军还是保持了他的敏锐，他笑着道：“他一个黄口小儿，能成什么大事？我离开之后，岳城交给颜新侬，他在我身边多年，战功显赫，经验丰富。”

他打开了房门，果然见一个人立在门口，正是他们要等待的人。

她留意到了董夫人，似乎也很在意众人的反应。

他们又说到了董铭和司芳菲，董夫人道：“要尽快给他们订婚。”

司慕脸色冰冷：“我阿爸这个人，最是念旧！”

“董家的孩子不错，个个都有出息，懂礼数。”司督军很满意。

司督军笑道：“芳菲，收下吧。”

司慕和顾轻舟就觉得，这个董晋轩有点不怀好意。

司督军亦然。

“这个不能急，至少要等督军去南京站稳了脚跟。”董晋轩道，“铭儿很爱司芳菲，别寒了他的心。”

司督军念旧这一点，也不知到底是好还是坏。

顾轻舟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董夫人则不以为意。

“是不是他来了？”董夫人笑容更加深邃。

董夫人脱了鞋，坐在沙发里，把腿往上一盘，坐得稳稳当当，有点少女的俏皮般。

司督军慢慢放松了警惕。

顾轻舟沉默的时候比较多，故而她场面都能关注到。

董夫人眼眸微转，笑盈盈说：“督军会替我们接风洗尘。到时候，我安排一个局，试试颜新侬的反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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