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止是司慕，不祝福她的人太多了，顾轻舟都能预见。

“你先回岳城去，等我跟司行霈商量好，我们就启程去南京，把事情和阿爸说清楚，你意下如何？”顾轻舟问他，并不介意他的不祝福。

司慕却低垂了头。

他满心的话，像翻腾的江水，快要冲破堤坝，脱口而出。

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

他不会告诉她，她至今都是他爱的女人。在日本的那段日子，他过得非常糟糕，每天对着她的电报发呆。

等待她电报的日子，十分的煎熬，煎熬到了切肤之痛。

然而，顾轻舟的电报是简短的，也没有任何词语足以安慰相思。

“司慕，我们说好了的。”顾轻舟道，“从一开始的协议婚姻开始，我们就说好了的。”

那时候，司慕除了想气死司行霈、利用顾轻舟的能力帮他，也想利用顾轻舟是颜新侬义女的身份，让自己在军中站稳脚跟。

所以，他和顾轻舟协议结婚了。

他们谈拢了条件。

“我知道。”司慕回答了，“我会去。”

顾轻舟松了口气。

她往外走，司慕突然喊她：“顾轻舟......”

顾轻舟停下了脚步。

司慕声音低沉而暗哑，“哪怕我不祝福你，你的婚姻也会幸福的。”

不正常的人，都叫人害怕。

顾轻舟笑了笑，道：“叫大嫂吧，我快要和你大哥结婚了。”

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顾轻舟面上的表情是恬柔的，她问：“要回南京了吗？”

司芳菲的素手，紧紧握了起来。

司芳菲笑了，笑容逐渐扩大，是张极其明艳灿烂的笑容。

“是啊，出来好几天了。”司芳菲道，“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先说出去的，等你和大哥去南京再说。”

督军肯定要杀了顾轻舟和司行霈的，结果顾轻舟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

她简直是疯了！

这件事，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任何家庭里发生都是耻辱。

这种表情，顾轻舟在司行霈脸上见过，是一种坏透了的神情。

她心中咯噔了下。

她看到了顾轻舟，上前道：“二嫂。”

顾轻舟站在门口。

两个人错身而过。

顾轻舟心中越发的惊悚。

顾轻舟笑了笑。

“我先走了，大嫂。”司芳菲十分自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含笑跟顾轻舟打了招呼之后，就要错身而过。

司芳菲道是。

回到了司行霈那边时，军医告诉顾轻舟，司芳菲还在司行霈的病房里。

顾轻舟宁愿司芳菲惨笑，或者冷笑，亦或者狰狞微笑，因为那样都正常。独独这样，不正常。

司慕说到底，是个心软的人，他还是无法狠心说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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