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马、牲礼、香烛，重新把老太太的棺木取出来。

棺木有了些损害。

司督军坚持道：“换棺椁！”

于是，众人重新跪下给老太太磕头，在风水先生的指点下，重新给老太太换了崭新的棺木。

“督军，要在日落之前重新下葬，否则就坟窝里进了阴气，不旺家宅和儿孙。”老先生道。

司督军点点头。

于是，他没有多伤感，换好了棺木之后，重新为老太太入葬。

“请人做七七四十九天蘸，无需再重新守孝。”老先生又道。

这就是说，老太太的孝期可以继续，这次就算是个小小波折。

“有劳了。”司督军的态度终于好转了几分。

重新修了坟，安排人值守，司督军带着全家回城了。

“轻舟，你过来。”司督军道。

他让顾轻舟跟他乘坐一辆车。

原本跟他同车的司夫人，被排挤了出来。

司夫人可以跟司慕一起坐，倒也不生气，高高兴兴上了儿子的同一辆汽车，车子先走了。

司督军和顾轻舟的汽车开出，司督军长长沉默。

他不说话，顾轻舟也不敢开口。

过了很久，她觉得机会很不错，而且老太太的遗像没有损害，司督军明显是不再那么生气了。

“阿爸，我有点害怕他再打我一枪。若是再.......”顾轻舟慢慢低垂了眼帘。

司督军哪怕生气，也没有半分质疑顾轻舟，他觉得是司慕错了......

她整了整情绪。既然话题到了这里，就顺便说出来。

顾轻舟道：“阿爸，闺女也挺好的，这是您的长孙女。”

顾轻舟笑笑：“阿爸，她没犯什么错，撵走她师出无名。”

“阿爸.......”顾轻舟开口。

司督军心中的猜测，一下子就从一分就变成了五分。

这种忐忑，激烈撞击着她，让她很难受。

司督军点点头。

“阿慕有时候是混账了些。”司督军笑笑，“打小开始，他就不够练达。”

她眼中有湿意。

她下意识想要美化自己。

司督军的试探，快要靠近了顾轻舟的秘密。

拖下去，顾轻舟自己为难，对司督军何尝不是更重的伤害？

司督军就冷哼了声：“你是大妇，要什么师出有名？既然甘心做了姨太太，就要想到这点。”

顾轻舟手脚发凉。

“阿爸，我想跟阿慕离婚。”顾轻舟道。

顾轻舟这次，反而是格外的镇定。

司督军道：“假如真的可爱，你就抱过来养吧，什么潘姨太的，趁早撵了！”

说着，就下了汽车。

顾轻舟亦步亦趋跟着。

顾轻舟心中凌乱。

此刻不说，下次却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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