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的地方，正好是悬崖，死不见尸，根本无法比对枪口。

现在从程渝的被褥里搜出一把手枪来，程渝也不会惊讶。

谁挑拨她去打叶妩的？是金千鸿。

谁有能耐弄到火药，而且和她很亲近，轻而易举弄到她衣裳上，还主动提出来？还是金千鸿。

谁有本事在叶督军的眼皮子底下买凶杀人？更是金千鸿。

“司行霈天天去叶督军府，金千鸿误会他是去追求叶妩的，而我是司行霈名义上的女朋友。

我杀了叶妩，叶督军杀了我，金千鸿兵不血刃就解决了司行霈的两朵桃花，还能给司行霈制造悲伤，从而她可以趁虚而入。”程渝一瞬间，把所有的事都想得清清楚楚了。

她的脑子，从未如此的清晰。

假如那天，她没有被顾轻舟阻拦，顺利泼到了叶妩，那么今天先死的，就是程渝；而叶妩，则是那个报复而杀了程渝的人。

叶妩在整个太原府的名流面前杀人，叶督军哪怕维护她，也要把她送走。

金千鸿的计划，从来就没有纰漏。

而程渝，居然傻傻的踏入了金千鸿给她设置的死亡陷阱。

她现在整个人都懵了。

叶督军看着她，其他人也盯着她。

程渝浑身发寒，下颌突然失去了控制，怎么也打不开。

“我......”她艰难吐字。

顾轻舟道：“督军，这不恰当，未必就是程小姐杀了阿妩。”

顾轻舟道：“我已经说了，程小姐，我不相信是你害了阿妩......”

尚未说话，就见副官匆匆跑过来，把一把手枪递给了叶督军。

程渝这时候，终于有了点力气，她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啊督军！这是金千鸿安排的，是她想要叶妩死！”

“也许，真的是她呢？”顾轻舟回眸，安静看着金太太。

叶督军的呼吸粗重，他冲副官们道：“去找，一定要找到阿妩！”

“不是的，不是的！”程渝似溺水的小鹿，睁着大眼睛使劲扑腾。

“我不伤心，我只是觉得程小姐不会伤害阿妩。”顾轻舟道。

她胡乱攀咬。

她慢条斯理开口：“平野小姐，您不相信程小姐害人，难道猜测我的女儿吗？”

而叶督军，见顾轻舟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分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诧异。

平野夫人和平野四郎一直都在，也一直沉默。

“督军，还是派人再去找找阿妩吧。我不相信她死了。”顾轻舟道。

她有动机，也有凶器。

“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起来。”叶督军指了程渝。

当着所有人的面，副官说：“这是程小姐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少一颗子弹。”

程渝几乎感激涕零。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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