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昱的喜怒从何而来，她也拿捏不准。

叶妩之前会为此失措，现在她看透了——总会有她不知道的性格，总会有当面讨厌她的人。

康昱只是其一罢了。

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叶妩从未想过。

如果真的可以选择，她希望自己的婚姻可以像顾轻舟和司行霈那样。

“我呢？”康昱问。

叶妩正在想顾轻舟和司行霈的婚姻，以顾轻舟为楷模，就听到了康昱如此发问。

“你什么？”叶妩不好意思反问。

“如果你可以自己选择婚姻，会喜欢我这样的人吗？”康昱问。

叶妩细嚼这句话。

她斟酌再三，道：“如果我可以自己选择，当然会喜欢你的。”

没有这个如果。

既然前面就是一句荒谬的话，后面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叶妩不想和康昱闹翻脸。

康昱送叶妩回家，表达了他的善意。他有善意，叶妩也有。

“真的？”康昱声音微沉，“为什么？”

又不高兴了吗？

难伺候，就不用伺候。

叶妩笑笑，如实道：“我不会自己选择婚姻的。”

车厢里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表情很奇怪，似乎有狂喜，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冷静。

叶妩冒雨前来，浑身湿透，人呆呆的全无神色，把顾轻舟吓得半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一半似放在火里，一半在冰里。

他们二房有了康昱，光耀门楣。这孩子聪明好学，考上了官费留学生，将来回国到自家的钱庄做事，肯定能为二房挣得一席之地。

康昱握紧了方向盘。

正是因为如此，康老爷才更需要康昱，他的后半辈子都寄托在康昱身上。

叶妩脑子里一下子就空了。

顾轻舟准备休息了，却被匆匆来访的叶妩打搅了。

康老爷气得发抖。

康昱没有下车。

他对他父亲道：“我不会出国留学。”

车子猛然停住了。

康老爷听明白了，顿时怒不可遏：“你当这是儿戏？为了你留学，我们......”

康昱已经一溜烟跑了。

顾轻舟将她拉进来，安排她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这才坐下来说话。

“留学，我不想去了。”康昱道。

她的心跳得更快，让她失去了所有的镇定。

她不顾依旧磅礴的大雨，冲过了门槛。

车子回到了叶督军府的门口，叶妩才猛然回神，推开了车门。

康老爷就这么一个儿子，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康老爷自己是不行了，从小不喜欢念书，又不会算账，得不到老爷子的喜爱，几乎将他排挤出了康家的生意。

问了半天，才弄明白，顾轻舟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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