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也想到了司慕和芳菲。

那是两个活生生的生命，是司督军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语无伦次的，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心软。

他说到这里，又觉得自己的话可笑，道，“像我们这样的军阀，想要说积德是在自欺欺人。”

至于那些罪孽，甚至恐慌，是否会害死他们，司行霈就不考虑了，他不打算动手了。

放过司督军，对背负母仇的司行霈来说，未必就是正确的，可他想要原谅的话，也无可厚非。

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虽然是保皇党的人，可他们养大了她，他那时候雷厉风行，没考虑顾轻舟的感情。

他抬起头，对顾轻舟说：“等你处理完这件事，我们一起回平城，我想带着你去给姆妈上柱香。

顾轻舟想起一句儿女情长的话来：很重要的人，已经失去了一个，难道要因那一个的失去，而再失去另一个吗？

顾轻舟不明就里。

司督军和蔡景纾，就让他们活在自己的罪孽里吧。

司行霈说：“好心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