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看着她。

程渝果然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睡着了，呼吸都轻了起来。

顾轻舟：“......”

她退了出来。

辛嫂在外头忙碌，吩咐佣人赶紧去准备早膳。

顾轻舟喊过她：“辛嫂，你跟我来。”

她们俩去了小耳房。

小耳房里有两个暖炉，都是冬天熏衣裳用的，屋子里暖和干燥。

“太太，我给您发了三封电报，都是以程小姐的名义发的，想着您能早点看到。”辛嫂叹气。

顾轻舟的心，沉了几分。

她想，肯定是司行霈没留意，放到一边去了。

“好好的，怎么会这样？”顾轻舟不接茬，只问，“我走了之后，是有什么变故？”

辛嫂也不是很清楚。

她尽可能让自己冷静，把蛛丝马迹都回忆一遍。

同时辛嫂又想：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这种无力感弥漫了她的心。

辛嫂有自己的尊严和责任，太太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她要照顾好程小姐，可没过几天，程小姐的孩子都没了，辛嫂只感觉脸皮都被自己踩入了泥里，一生的体面全没了。

“太太，您刚走的那天，卓少就来了。他和程小姐说了几句话，程小姐就咆哮了起来，我隐约听到了戒指二字。”

“戒指？”

“我没听清，我猜了猜，好像是卓少问程小姐戴多大的戒指，程小姐就恼火了。”辛嫂道。

卓少帅当时说：“住口，你不许这样说他的骨肉！”

那天晚上，程渝上厕所，一个小小血团一样的东西掉了下来。

真是奇怪。

辛嫂看着卓莫止，总感觉他想要掐死程小姐。

可卓少帅的话，吓得她三魂七魄全无踪迹。

这算是开端。

“我劝程小姐，不要动怒。怀孕的时候母亲总是生气，将来小孩子身体不佳，容易闹夜啼。

顾轻舟乍听不可思议，旋即又想到，程渝是很爱美的。

辛嫂腿肚子转了半天的筋，脚上有点脱力，困难重重里想起自己是司太太的亲信，卓少帅不敢杀她灭口，才稳定了心神。

“然后呢？”

辛嫂也形容不出程渝的表情。

不是他的孩子，为何他那么慎重，想要让程小姐生下来？

然而，顾轻舟去了岳城。

一时间，她不知是该沉默还是该出声，挣扎了很久，就听到程渝道：“我偏要打了这个孩子。怀在我肚子里的，你管得着吗？”

卓莫止就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许任性，否则你知道下场！”

等副官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程小姐已经住到了医院。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拉着医生，求医生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她哭得很厉害。”辛嫂道。

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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