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门口早已停满了来拜年的汽车，此车原本不算特别起眼的，可叶妩愣是看了好几眼。

因为，她从汽车滑过的窗口里，瞧见了女人惊鸿一瞥的侧颜。

等车子停下，女人推开了车门。

她穿着一件黄澄澄的皮草外套，脚上是小短靴，如此冷的天，也是穿着玻璃袜，亭匀小腿落地，佳人倩影婀娜。

叶妩微愣了下，心中莫名一个咯噔。

是方悠然。

“父亲跟方悠然到底有没有断？”叶妩想。

如果没有断，那他们是不是该定亲了？

然后，叶妩就看到了方悠然皓腕微抬，拢了下鬓角，纤柔皓腕似凝了霜雪般白皙，青葱手指上，一圈白芒在日光下刺眼。

那是钻戒。

叶妩的眼神略微发紧。

她看方悠然，方悠然也瞧见了她：“三小姐......”

叶妩愣了愣。

“方小姐，这么早......”叶妩被那颗钻戒闪瞎了眼，眼睛疼脑壳也疼，说话就不那么利索了。

想她二姐曾经的努力，如今一切都化为泡影，叶妩在这个瞬间，差点怀疑她二姐是被人绑架了。

“......您是从哪里来的？”叶妩问，目光也从她的戒指上挪开。

方悠然道：“从北平过来的。卓少帅来给督军拜年，我顺势搭乘了他的飞机。”

她的怔愣，也只是那么短短瞬间，旋即点点头：“有劳三小姐。”

顾轻舟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她不应该成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她也需要被人捧在掌心。

“你稍等，我去通禀一声。”叶妩没有直接请方悠然进门。

叶妩想明白之后，离开了。

卓家正在拉近和叶督军的关系，卓莫止挂职在叶督军麾下，大年初一给长官拜年，是正常的礼数。

方悠然自己也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方悠然愣了下。

叶督军的焦虑，略微收敛，他的心缓缓落地，对叶妩道：“我这里忙，你先招待方小姐。”

外书房还有数名将领，正在陪叶督军聊天。

他的手上有一层厚茧，常年握枪造成的，掌心温暖干燥。

女佣揣摩三小姐的脸色，好像三小姐并不高兴。

电影院里人很多，他们选了中间的位置，司行霈在幽黯的空间里，握住了顾轻舟的手。

叶妩道是。

到了顾轻舟家，佣人告诉叶妩：“太太和师座出去看电影了。”

她一向乖巧的，此刻却起了忤逆的心思，于是她喊了佣人，对佣人道：“你去请方小姐进来，安排她住到客房，别怠慢了。”

等重新洗脸上妆了，叶妩打算去趟顾轻舟那边。

叶妩漆黑的眼珠子略微转动了下，不着痕迹，没留下半分涟漪：“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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