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戏台上。
戏台上很热,那炉火跳跃着,像炼狱一样。
金千洋脚下,被汗浸湿了一大片。
金太太抱住了儿子。
金千洋半跪了下去,大哭道:“娘,儿子忏悔,我错了,我认罪!”
“不,不!”金太太大声,声音全走了样子,又尖又锐,“不是你,司行霈打了你是不是?”
她伸手,去摸自己儿子的脸和后背。
没有伤口。
金千洋身上,没有半个伤口,他是完完整整的站在戏台上的。
他没有外伤,精神却好像是崩溃了。
他不停的打颤,不停的说:“我错了,我不该杀人。”
金太太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搀扶起了比她高很多的儿子:“走,咱们回家。”
他们刚下戏台,就被军政府那几个在场的长官拦住了。
总参谋道:“金太太,令郎这席话,牵扯命案,需得交给警备厅审查。查清楚之前,令郎哪里都不能去!”
“这是诬陷。”金太太大声道。
总参谋叹了口气:“谁诬陷他?”
然后他问金千洋,“金大少,谁诬陷你?”
“没有,没有!”金千洋大声道,“是我自己,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