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很懂,不成想这次却看走了眼。
再说,她唇色原本就如此,难道她想吗?
怎么做都难堪,怎么说都尴尬,他一句话把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这句没关系,充满了讽刺,更像是扇了人一个耳光。
他想要说点什么,眉头却皱起来,好像大人看到孩子嘴角挂了点心屑,非要擦掉才舒服。
她没接,而是用自己的手指,使劲在唇上楷了两下,把手摊开给他看:“没有涂唇膏,上次就告诉你了。”
这种自打脸的蠢事,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很少发生的,此刻却摆在眼前,对方还是个曾经看不起他家的大小姐。
他那亲妹是个连圣母都无法容忍的麻烦精,平日里不化妆就跟没穿衣裳似的,绝不能活。
男人很少了解女孩子的妆容,他却略有涉猎。
哪怕到了新加坡这么久,也没晒出南洋女孩子的小麦色,大概是她不喜欢游泳和逛街,成天躲在屋子里的缘故。
司琼枝瞥了他一眼,唇角一挑,眉梢微扬:“没关系。”
司琼枝既尴尬又愤怒。
司琼枝如实道:“早上的报纸头条,大家都看到了。”
她手不能动,就让害了她出车祸的大哥帮她化妆,不化妆她连护工都不肯见。
裴诚略微想了想,道:“你昨天不是跟她一起吗?”
裴诚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居然没撒谎,她的美貌真不是化妆的,而是天生的。
因为他年少时和他亲妹出去逛街,车子撞了下,把那小丫头的右臂撞得骨裂了。
裴诚回神。
她想,医院的规定里,并没有说医生不许化妆。